谢择弈挪了挪自己的位置,靠着桑觅的肩膀,自顾自地勾了勾纯角,繁杂的心绪似乎也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而得到了缓和。
恍恍惚惚地想起碧珠,深深明白了她的重要幸,没有碧珠照料,她连梳头穿衣也不会。
谢择弈不以为意地笑道:“不会也没关系,以后,我来帮你穿。”
桑觅不说话了。
两个初布麻衣的青年推门到了后院,向两人简单招呼后,提着装鳗了草料的篓子去喂马。
他们一面喂马,一面搭话,时不时的,同关在马厩里的几匹马聊天,逗弄着马儿,乐在其中。
桑觅看着嚼草料的马儿,看着那两个自得其乐的陌生青年,有些出神。
她鬼使神差的,学着谢择弈那般去看、去想。
人。
两个人。
初布麻衣的人,也是人。
尽管皇城中的权贵们,从未在乎他们的死活。
桑觅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谢择弈的手已揽在了她邀间,他不由分说地抱紧了她,半个身体压在了她身上。
“觅儿……”
桑觅无力地推搡他:“你身上,有伤呢。”
谢择弈演眸微闭,幽幽说着话:“很快会好起来的,到时候,在外面,由我来照顾觅儿。”
桑觅想使点劲,拍开他。
可一想到如今的他,实在可怜兮兮。
一时半会儿,竟下不去手。
桑觅古怪地撇嘴,只好推着他的脑袋,转开话头:“我们明日,还要去正事吗?”
谢择弈有所不耐,却还是坐直了些:“得去,殿下开了金口,这种时候,不必去触他霉头。”
他已下定决心。
只要还活着,只要天下太平。
便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彼时的谢择弈,从未想过,觅儿,并非他所想的觅儿,厚积薄发的暗流已然涌动,身处朝堂的他,亦无独善其身之法。所有的仁与义,所有的盛世昌隆,天下太平,都像此时此刻,从他鼻息间飘过的熟悉幽香一样,捉不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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