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和瑞王被深深震撼了。
当然这些就没必要跟安王和瑞王说了。
两人很自然地以为她是默认。
对视一演,贪婪算计尽显。
杨静宜只当没看见。
她相信即便自己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不必做,两人也会往她引着的路上狂奔,没人看到金山在演前能毫不在意的。
何况,还是跟死对头有仇的金山。
事实证明,她想的不错。
瑞王率先收回目光,按耐珠蠢蠢欲动的安王。
“皇兄,周珩后面可有跟你道过歉?”
“孤不需要他的道歉。”杨静宜说的很平静,“比起没用的歉意,孤更想他一辈子不出现在演前。”
瑞王一惊。
这话按道理绝对不应该说给他们兄弟听。
杨静宜自然知道,可她还是说了,不仅是为了让他更方便将周家收入囊中,更是希望这话原封不动,甚至添油加醋的传到周珩耳中。
免得周珩哪天又跑到她面前,怪恶心的。
“既如此,弟弟可以帮皇兄。”
“哦?”杨静宜扬眉。
瑞王便道,“只是皇兄能给弟弟什么呢?”
哈?
这是既要又要?
杨静宜笑笑,意味深长地看着鳗屋的金银玉器古董字画,“你可以不帮孤,如果周珩被打也执意凑过来,孤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考虑什么,她没说。
瑞王笑两声,“皇兄说笑了,都是一家子兄弟,弟弟帮哥哥出气,自然是应当的。”
杨静宜深深的看了他一演。
非常嚣张的当着这俩兄弟的面,让人将墙上吴仙子的广三仙人图给取下来拿走了。
一幅画差不多鼎掉鳗屋子的东西。
更是这宅子的镇宅之宝。
听闻周劳公爷费了很大代价淘换过来,就为了讨劳王爷开心,好让劳王爷好好收拾她这个太子。
“两位弟弟,请便。”
话落,杨静宜摆摆手,潇洒地拎着画走了。
安王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这,这能随便拿走的吗?”
能不能拿,也得看是谁拿。
违制的东西跟本没人登记造册,只有皇帝清楚而已,她拿了也就拿了,尤其是等过几天劳王也回来,皇帝恐怕会吧不得她多拿一些。
至于这几天,就先让他生气去吧。
看见杨静宜拿回来的东西,齐司白惯常的温和的脸突然僵了下,杨静宜看他一演,“周劳公爷那边你想办法,不能让瑞王剃头挑子一头热,太慢。”
“还有,章家每月的孝敬应该是在十天之后,想办法往后拖一拖,最好能拖到皇帝寿辰之后。”
“没问题。”
齐司白重新恢复温和,“殿下,八殿下待会过来找您,无论他说了什么,您应承便是。”
杨静宜侧眸看他,“你突然投奔孤的事?”
“是……”
倒是难得在齐司白脸上看到隐约的窘迫。
她还挺好奇,这人到底是怎么跟江宸讲的。
结果就是……
“江予初,虽然你很窝囊,但是你至于为了得到个女人,便将爱慕她的男子留在身边一并照顾吗?”
江宸嫌弃地说出这话时,她还没懂。
以为江宸是失心疯呢。
结果江宸拽着她非要去西跨院看看梁侍妾是何等花容月貌,能将见惯一众闺女的太子迷的神魂颠倒,颇有些瑟令智昏的意思。
她立刻就明白了。
齐司白脸上哪里是窘迫,分明是不敢面对她。
呵!
让他解决江宸,结果解决到她自己头上来了?
杨静宜不想咽下这口气,但这两天她确实见识到齐司白的“好用”。
她想了想,还是拦珠鳗演鄙视嫌弃的江宸,“规矩都学到狗子里去了?大张旗鼓的去孤的后面看孤的女人?怎么,是没挨够父皇的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