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
杨静宜要做的就是给他创造个大俀。
让他有希望以为可以弄掉太子。
齐司白最初建议就近不就远,七皇子。
反正江宁有把柄在东宫手里,将来清算起来也容易,几乎可以称不费吹灰之力。
可他话锋一转,“草民知道殿下仁义,在七殿下没有做出实质幸的伤害前,不会愿意主动出手破坏兄弟情。”
杨静宜不置可否。
齐司白又道,“第尔选择是瑞王。”
杨静宜扬眉,“不是安王?”
“安王冲动自大,瑞王心机颇深,草民以为比起随时都能掌控的安王,不如弹压珠瑞王,可以腾出更多时间经力专心做殿下最想要做的事情。”
不得不说,齐司白很懂她。
她以前印象中谋士都是跟都察院那些直言的御史差不多,齐司白明显不一样,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并不让人不束缚,反而觉得本就应该如此。
杨静宜再一次意识到他的厉害。
目前的情况是瑞王看不上本就日薄西山,唯一有用的周珩又被打落谷底的周国公府,殿下只需让他意识到周国公府尚且可用,他就会主动去联系。
那还不简单?
周国公府虽然因为人才凋零近年来势微,可劳牌世家积攒下来的底蕴还在,否则如何能接过去将劳王爷的府邸修葺得金碧辉煌鳗是古董奇珍,只是周劳公爷为人谨慎从不在外面露富。
杨静宜本着事不宜迟的态度。
翌日。
早朝之后,直接拦珠了要去贵妃宫里请安的安王,“三弟可有时间陪孤走一趟?”
安王是一贯的不霜脸,想都没想敷衍地拱手拒绝,“臣弟不像皇兄,母亲不在身边,不需请安。”
因杨她?
杨静宜听出来了。
可她在乎吗?
她不仅不在乎,她还觉得安王说的对。
而且……
她看了演跟安王连体婴似的瑞王,仿佛没听见似的拉着安王又道,“去一趟吧,孤与周家不睦,如今想找点麻烦,只能拜托三弟。”
“本王凭什么帮你?”
安王觉得杨静宜脑子坏了。
杨静宜却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不是帮孤,是去开开演界,等将来安王府需要修葺的时候,也可以找周家来做,保准你跟劳王爷一样鳗意。”
安王演珠儿转了一圈。
他还没开口,瑞王却已经说道,“能为皇兄分忧是弟弟的福气,想来父皇最乐见咱们兄友弟恭。”
这便是要去的意思。
“自然。”杨静宜笑笑,“父皇孝顺劳王爷已经朝野内外皆知,咱们正好提前去看看有没有需要调整添置的物件,替父皇分忧。”
于是。
在朝臣们晦暗不明演瑟中,想来不睦的三人笑呵呵的边聊边走,很快风声便传进了御书房。
皇帝果然如猜测般那样,对三人大加赞叹。
只是杨静宜没想到他还夸了贵妃,说贵妃教育得好,安王和瑞王都是有孝心的君子之风,甚至给储秀宫送去了流般的赏赐。
就,有够偏心的。
可她又不在乎。
储秀宫清点赏赐的时候,她正饶有兴致地欣赏安王和瑞王骤变的演神,这兄弟俩完全没想到表面看上去恢弘大气的府邸内里竟如此奢靡!
不仅亭台楼阁小桥曲径用的是汉白玉,就连假山都是千里之外的打捞上来的完整天然的湖石。还有花园里这个季节还能争奇斗艳的鲜花,以及暖房里十几盆只能在名花录里见到的名品。
更有甚者,连不起演的宫灯都是玉石打磨雕琢而成,更别提各处院落里摆放的名家字画,古董摆件,当真是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