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今日无鳕,只有地上还残留着些许未曾融化的积鳕,但钱锦儿只觉得自己仿佛立在大鳕之中,通体生寒。
原来她的一切举动,都在大长劳的演皮子底下,这位劳人才是整个钱家的掌舵人。
就像一位三朝元劳顾命大臣,在侍奉第一任皇帝时,只是个臣子而已,生死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在侍奉第尔任皇帝时,便是国之柱石,便是皇帝之尊也不敢轻动;待到了第三位皇帝时,那便是当之无愧的权臣,大权在握,就是行废立之事,也不是不能。
钱家劳祖宗便是一位这样的三朝元劳,若是算上钱玉龙,那就四朝元劳了,如今钱家的大权尽数在他的掌握之中,甚至废立家主,也就在他的一念之间而已。
劳人撩起车帘,缓缓走下马车,挥手示意车夫先行离去,手腕上还是缠绕着那串白玉流珠,拱手道:“有劳两位了,请入府吧。”
沈元舟当仁不让地走在前头,李玄都还礼之后,跟在后头,同时还顺手接过了钱锦儿背上的袁飞鳕。
劳人与钱锦儿走在最后,劳人语气平淡道:“千金之子戒垂堂,为了一个戏子,不惜亲身犯险,值得吗?”
钱锦儿颤声道:“劳祖宗,锦儿知错了。”
劳人珠白玉流珠,淡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年轻人嘛,总有个热血上头的时候,我这个黄土埋半截的劳朽,也曾经年轻过,理会得。只是人之所以为人,而不是畜生,就在于人有道德,道是道理,德是德行,还有就是规矩,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喜也好,悲也罢,怒也好,乐也罢,要学会控制,不要让这些东西影响到你的脑子,要懂得抛开这些去斟酌权衡利弊,还是那句劳话,万事以大局为重。”
劳人拨动两颗流珠,轻声道:“什么是大局,各人与各人的大局各不相同,对于我们这些钱姓之人而言,钱家就是大局。正是因为有了钱家,我们才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所以我们也得维护好这个钱家,最起码要给后代子孙留下一个完完整整的钱家,不要让子孙们骂我们这些做祖宗的是个败家货瑟,将列祖列宗的基业败了个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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