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宫中有点眼力的人都觉得刘御成了刘义隆身边的红人,皇帝走到哪都喜欢提上一句,一会儿是“这个果子玉儿喜欢吃,给他捎上点”,一会儿是“这个花开的真好看,剪一枝给玉儿送过去”。
什么花啊果子啊布老虎啊拨浪鼓啊,再不济还有动了一筷子的饭菜啊,恶心是恶心了点,刘御都还能受着,刘义隆说是有心讨好他,其实真没这回事儿,人家连正眼都没怎么看他,就是喜欢时不时来这么一下子,仿若想通过这种方式表现一下对雷次宗弟子的照看,是专门做的大张旗鼓给雷次宗看得。
这些都能忍,但是刘御玩玩没想到第二天刘义隆把刘子业打包给他丢回来了,他想想自己两个月前还在欢天喜地庆祝拖油瓶弟弟滚蛋了的场景,止不住地心酸。
不过这次兴许是来送东西的李贵礼见刘御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没有跟以前一样再巴巴给他把刘义隆的原话重复一遍。
刘御脑补了一下刘义隆撑着那张沙皮狗的脸,装得一脸慈眉善目看着刘子业说“这个弟弟真可爱,给玉儿拿着玩去吧”的样子,胃里一阵阵翻滚。
刘子业在宫中明显日子过得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下来,脸蛋也不似以前圆滚滚的,远远看着就蔫吧唧的,没有一点精神。
唯一没怎么变的就是他哭起来的嗓门,刘御先前跟苏涛坐在书房里喝茶,旁边一水的美人伺候着打扇子乘凉,骤然从远而近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陡然而声。
结果听了是钦差上门,出门一看,妈蛋果然是刘子业那个死小子,刘御黑着脸盯了李贵礼半天,谨慎地看了一眼一个劲儿往自己这个方向乱拱乱凑的刘子业:“他上次小解是什么时候?”
李贵礼见怀里的死孩子乱扭乱拱,恨不能立刻从他怀里蹦到另一边去,陪着笑脸道:“玉殿下多虑了,二殿下刚刚在车上还刚更衣过。”他没好意思说还尿了自己一手,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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