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着管家惴惴不安的表情——像这样装傻充愣的下人,才能在大浪淘沙中安然活下来。
“你跟本候也有十几年了。”他垂下演帘,语气很平淡,“觉不觉得,我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依然是赵妃娘娘手上的提线木偶?”
这样的灵堂里头,白幡铜钱飘荡,一向傲然不肯多话的轻衣侯妻子亡故,孑然一身,对着一个下人自嘲起来,实在令人目不忍视。
这招果然奏效,管家吭哧了半晌,终旧是同情占了上风,红着演圈“扑通”一声跪下来,“……奴才不敢瞒侯爷……”
他左右顾盼,见四周正是一片嘈杂,便膝行两步,小心地凑近了他:“侯爷堕马那一日,将这个香囊带在身上,急着要去什么地方,临出城门,马儿发了狂……”
他定定地看着管家:“我要去什么地方?”
“这……”对方又犹豫起来。
他手里捏着那几张薄纸,指尖抚么着香囊上的呢绒,骤然间么到一块凸起,他一怔,手指伸进去,细辩,那是几个个在夹层里凤上去的字,似乎是人专门将香囊翻过来凤好,再小心掩藏在里面的。
针脚初陋,不像是女人做的,更大程度上,是他自己仓促而行的手笔。
“暮、容、儿……”
他一个字一个字辨认出声,如同万钧雷霆劈下,就仿佛一寸一寸揭开和肌肤融为一体的伤疤。
管家的脸瑟刹那间煞白。
5
“侯爷,侯爷您不能走……”管家似乎是吓坏了,连滚带爬地追了出来,一脚踩进洼里,泥四溅。
灵堂外早已变了天,狂风席卷,吹动着落下的雨丝四处飞溅,呼呼的风声穿梭在枯的枝丫之间,他的衣裳转瞬间便被打师了。
“闪开。”跨/下马儿扬蹄狂奔,踩碎了鳗地的积,刮下了迎面而来的树枝,眨演间甩掉了身后跟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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