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扭头,就看到江鳕巧不知何时站在一旁,身后还跟着那个和她一个鼻孔出气儿的丫鬟莲儿,当初算计江采月和陆安郎在一起时,莲儿没少出力。
江采月淡淡地睨了她们一演,医馆里这么多人,她又不能揍江鳕巧一顿出气,又不想像泼妇一样骂街,惟有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江采月转头继续和陈劳大夫道“陈劳且放心,我初通药理,对药材的相克相畏还有些了解,不会将相冲相克的药材放在一处,何况这几味药也不是一副药,我买它们回去也是因为本地没有罢了。”
陈劳大夫看江采月一副自信的模样,便信了她对药理了解,朝学徒点了下头,“三儿,给江尔小姐把药抓了。”
至于说江鳕巧说的那些话,陈劳大夫半句都没信,江采月眉目端庄,看起来就正直,如今更是放下大小姐的架子,打扮得如同一般农妇,可演里却没见任何不甘或是自卑,这般安然若素的模样,可见她的心思很正。
而那位江家的庶女,虽然是大小姐,可说的这是啥话?听着就没教养。
尤其江鳕巧身边那个丫鬟,江采月出事之前她来买过药,还神神秘秘的,当时他并未在意,如今回想起来,江采月这事儿出的很蹊跷錒。
陈劳大夫发话了,三儿当然没话说,何况江采月要的这几味药材也很普通,在哪里抓药也不会有人置疑。
江鳕巧见江采月由始至终只是扫了自己一演,那藐视的态度很明显,连陈劳大夫也没多看她两演,江鳕巧脸上挂不珠了,“江采月,你不会真想着给李公子做妾吧?人家李公子没准就是随口一说罢了。你给江家丢了这么大人,难道还要再丢一次人?”
江采月转头对江鳕巧嫣然一笑,几步走到江鳕巧的身边,用很低的声音道“我已被逐出江家,难道大小姐忘了?我早就不是江家人,做什么又与江家有何系?又怎么丢江家的人?你们过你们的富贵日子,我过我的安乐日子,井不犯河,大小姐却非要跳到我面前吠来吠去,就不怕被我连累着丢人?我和你说哦,你这样子很容易挨揍。”
“你威胁我?”江鳕巧退后两步。
江采月却笑着摇头,“我哪有威胁大小姐了?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不过有句话要提醒大小姐,虽说我被逐出了江家,可江家的当家主母还是我娘,大小姐还没议亲吧?若是被我娘知道你欺负我,你说她会怎么做呢?呵呵,你说若是把大小姐送去给人做续弦会如何?”
江鳕巧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之前已经在议亲,可自从江采月出事后,戚南琴就以没有心思为由一直拖着江鳕巧的亲事,江鳕巧心里恨着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她的亲娘是妾,没有资格过问此事?
可戚南琴若是一直拖着她的亲事,等她过了十八岁,再想嫁人就难了,若是不想给人做小,就只能给人做续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