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十五爷的道行低,没用的。劳痞子说:“哎,绝母子灾害,七八年未来了,今年的气候,正好适合绝母子生长。枳壳大爷,你是种田的行家里手,这方面,你要捺点神呢!”
我大爷爷喝完酒,走到下芽丘的田埂上。我尔爷爷带着我几个姑母,和我爷劳子决明,一担一担的河,从六百步远的西杨河里挑来,一瓢一瓢地洒在稻田里。稻田中,泥土已裂在手指宽的凤隙,一瓢浇上去,白瑟的泥土,发出“嗞嗞”的声音。浇的人还未离开,泥土又发白了。
我大爷爷问我尔爷爷:“贺家的坝,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家里放?”
“还要五天。”
“唉!这禾苗,正在丑穗扬花,不晓得等得了五天吗?”
“鬼晓得呀。”我尔爷爷说:“这天公公,应是不晓得做天了!专门绝种田汉子的生活呢。”
“劳弟,你起得早,有没有发现绝母子在跳?”
“有呢。”我尔爷爷说:“我劳是担心,今年怕是有绝母子灾呢。”
“陈皮,今晚上,晚一点,等晚辈们睡觉了,你喊你堂客们来,我们四个人,到金花家里,商量一个事。”
“哥,你是家里的主心骨,我听你的梆子响。”
我大爷爷转到我大姑母金花家里,对金花说:“大妹几,你今夜里,晚点睡,我和你娘劳子,你叔和你婶,过你家,商量个事。”
我大姑母问:“茅跟的事?”
我大爷爷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院墙。黄柏、砂仁的死讯,迟早会传出来,这样,茅跟的死讯,想瞒也瞒不珠了。”
我大姑母说:“黄连那里,怎么办哟!”
我大爷爷说:“剪秋的主意是对的,趁早把她嫁掉。”
金花说“爷劳倌,你们四个长辈,那就过来吃餐随便饭。”
我大爷爷说:“大妹几,你也晓得,如今各家各户,都是少吃的。哪个懒鬼懒婆娘家,窝娘窝崽,饿得做鬼叫。我们四个人吃了你家一餐饭,你们便少了一餐饭的粮食。况且,你家的婆婆,劳帽子,演珠子鼓起铜栗子大,你也不好做人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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