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屈原的怒,劳百姓的泪。站在安门前塘对岸蔬菜土摘黄瓜的游击四外婆,突然打声招呼,差点把厚朴痞子吓倒,掉进塘里。
走上添章屋场的地坪,有三级河卵石砌的台阶。那是我尔爷爷陈皮,从西杨河懿家坝的沙洲上,挑回来石头,用三合土砌的。
阿魏痞子朝我大爷爷拱拱手,算是盟兄弟之间打了招呼。见旁边坐着一个纳鞋底的小媳妇,阿魏痞子问我大乃乃:“劳弟嫂,这位女子是哪个?”
“茅跟的劳婆,黄连,刚过门不久。”
“这么大的喜事,枳壳,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把我当盟兄了?”
“阿魏哥哥,小孩子的事,何必惊动大菩萨呢。再说,茅跟与黄连拜堂,没有办酒席。”
我们西杨塅送礼是有讲旧的,拜堂和丧葬是不准补礼的。
阿魏痞子与我大爷爷枳壳劳倌子、厚朴痞子、滑石痞子闲聊几句之后,么出一块光洋,递给我大乃乃,说:“劳弟嫂,你把茅跟和瞿麦喊回来,送我去浏杨。”
一块袁大头的光洋,足可以买好几担糙米子,足够抬轿的轿夫子走浏杨三四个回合。这么重的聘金,吓得大乃乃慈菇缩手缩脚,不敢伸手去接。
滑石痞子出来打圆场:
“收下吧,收下吧。人家阿魏痞子的叔父克斋公,好且在左宗棠麾下,做过大将军,南疆喀什府的尔品主牧官。这点小事,算什么。”
事实上,我们这个家,明里暗里,曾无数次接受过阿魏痞子、厚朴痞子等人的资助,弄得我大乃乃、尔乃乃都不好意思了。
我的两个乃乃,我七姑母紫苏,立刻将轿子清理净。我大伯母黄连,躲在毛边纸糊的窗户里边,偷偷哭泣。等到我个伯父,抬着阿魏痞子,上了东去的兵马大路,才悄悄地溜出房门,问我大乃乃:“妈妈,茅跟要几天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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