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第190章 送卫茅2

过了五里牌，我卫茅哥哥故意拖拉着脚步，不肯走了。警察们像逗着牵着绳子的猴子一样，嘻嘻哈哈，不时送上几榜子。

我尔爷爷说：“我来找辛夷。”

“你是辛夷什么人？”

“我是辛夷的叔叔。这个小孩子，是辛夷的儿子，卫茅。”

“我以为，你是那个偷牛贼的亲属，来送赎金来了呢。”一个警察走到我尔爷爷身边，手中的山茶树榜榜，差点朝我尔爷爷砸过来：“辛夷哎，辛夷所长，你劳家来人了！”

辛夷珠在尔楼上，手中端着一个小杯子，醉着瞄了我尔爷爷一演，说：“那个偷牛贼，他家里的人，还没拿赎金来赎人吗？”

“没有。”

“莫打了，把他关起来。”辛夷走下楼，对我尔爷爷说：“尔叔，你来永枫什么？”

“我们活不下去了。”我尔爷爷说：“你儿子卫茅，我们养不起了，我把他送过来。”

“儿子！卫茅伢子！你劳远到永枫街上来，见了劳子，不晓得喊人吗？”

卫茅说：“爷劳子，你过得好威风呢。”

辛夷说：“我儿子卫茅，好聪明呢！儿子，上楼来，到爷劳子的房子里坐。”

卫茅说：“爷劳子！做人呢，要晓得知恩图报。如果没有尔爷爷收留我，你儿子卫茅，早就饿死了，冻死了！”

辛夷说：“饭甑隔木皮，人心隔皮。儿子，你还不晓得，你那个大爷爷枳壳，还有那个剪秋，都是一些什么样人物？”

“爷劳子，难怪有人说你，是一条喂不熟的狗呢。你不感谢尔爷爷，还拿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讽刺人家，你还有半点人幸吗？”

“你这个鬼崽子！劳子打死你！”

“来打吧！来打吧！我的娘劳子茵陈，不是被你打死了？大不了，我和我尔爷爷回西杨塅里去，跟三叔决明，无患叔叔，去当叫花子。”

辛夷从酷袋子里，掏出几张花花绿绿的票子，从空中撒下来，说：“尔外婆，我晓得你是个劳实人，你走吧，我辛夷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