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月上树梢,悬在小楼房檐之下,影影绰绰,那纱帘又将月光曼妙尽收,一时烛火与幽月共情,杯盏与雅乐同舞,好不风雅。
陆湛之也不愧被原书作者称的一声温润公子,无论诗词好或不好,他都能说的人心缚口缚,却又不显张扬揶揄之情,让人心头束畅。如此君子,也难怪原主和怀寅公主都动了心。
殷楚见江茗看陆湛之出神,突然想起在桃园前,陆湛之来了,江茗瞠目结舌。陆湛之出言为她解围,她一改牙尖嘴利,反而夸赞起了自己。想想也是,陆湛之少年成名,君子端方,又有哪家闺秀不喜呢?怕是这位山茶也动了心。
参翁君同陆湛之到了江宛那里,只见她写的是“更倾樽中余,邀月下云表”。
陆湛之微微点头,说道:“此诗有男子气魄,江宛汹怀可见一斑。”
江宛看着陆湛之的演睛,脸微红,只笑道:“谢吏郎的赞,只是猛然想到。汹怀气魄什么的,我是全无的。”
陆湛之只当她是谦虚,便夸赞道:“京中闺阁之才,一处在参翁,一处在江宛。”
他并非有意吹捧,这是华京中人皆认可的。仓翁君枫弗诗词秀丽细腻,处处透着不似人间烟火的气息,好比中月。而江宛诗词则有气魄,好似环遍群山见诸世人有感而发,恰比天下峰。
曾也有人质疑江宛,只是深闺中一女子,为何能写出这样的词句?江宛避而不答,待到下次作诗,下下次作诗,还是同样风范,引得众人喝彩。对质疑江宛的人,便觉得是才华不济,狭妒心肠,十分不屑。
殷楚冲江茗低声说道:“才子配佳人,你这诗都写不出的,就别肖想了。”
江茗哪里知道殷楚刚才心中所想,以为他只是在揶揄自己写不出东西,便说道:“写得出诗的,也未必就是才子了。”
殷楚笑道:“小娘子的意思是,本王不是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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