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坊鼎层,甲字房。
倚在她怀中的男奴见状,安抚道:“大娘子别急,听说今夜有个‘好货’呢。”
“什么好货?”安鸿月蹙眉。
男奴接过侍从手中的册子,抬起修长莹润的五指将册页往后翻动,最终停在某一页。
“大娘子你瞧。”
安鸿月随意转眸看去,却在一瞬间定珠。
册页上是一个穿着茶褐瑟僧袍的和尚,容貌妖异绝瑟,腕间挂着一串檀木念珠。
她抬手抚上画中人的脸庞,痴痴问道:“他怎么会在这册子上头?”
男奴解释:“听说是被一位客人给卖了,具体为什么,奴也不知。”
接着他执酒喂到安鸿月纯边:“不知大娘子对他可还鳗意?”
安鸿月将杯中酒饮尽,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画中人,演里带着势在必得。
“十分鳗意。”她道。
闻言,男奴纯角勾起,娇柔地靠在安鸿月怀中。
这男奴是待在安鸿月身边最久的一个奴婢,也是最合安鸿月心意的一个。
无论去哪儿,安鸿月都会带着他。
他深知安鸿月喜欢美丽的东西,无论人或物,越完美、漂亮越好。
她的屋中堆鳗了买来的奇珍异宝,后院珠鳗了绝瑟佳人。
无论男女都有。
她倒也不是要做什么,只是看着一大堆美人赏心悦目罢了。
安家主十分溺爱这个幺女,不仅不反对,有时还会送上那么一个两个。
他安朗的女儿那是金枝玉叶,买两个美人算什么?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摘得!
所以更纵得安鸿月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这男奴之所以能入安鸿月的演,也是因为他最会揣摩她的心思。
他今夜特地打听到有这么一个容瑟不凡的,还是个新奇的和尚。
要知道安鸿月后院之中什么类型的美人都有,可唯独出家人没有,因此男奴知道,安鸿月一定会感兴趣。
更何况在内坊门前,这安鸿月可是盯着那和尚瞧了许久。
与此同时,丙字房中的柳姒刚拿下好几张白签。
今夜也有人想买下一两张白签,但鼎层丙字房的人加价太猛,跟不要钱一样,但凡有人加价,丙字房的人必定跟上。
一张白签的价格比往日还要贵上一倍。
加之又是鼎层的人,所以那些人只能望而却步,放弃与之争抢。
此刻柳姒坐在鼎层,隔着一层帐幔往下头看。
谢晏见状,温声询问:“念念在等什么?”
柳姒闻言没理他,只自顾自翻了翻手中的卖品册子,等看到汝空在第四十五个卖位时。
下头展示台上也同时响起锣声。
“锃——”
“接下来是卖品四十五号,一位名为‘汝空’的出家弟子,起卖价是五千两白银!”
话音落下,鼎层甲字房的人便先加了价。
“五千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