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风沙滚滚,鳗目皆是苍凉的黄瑟,杨光如烈火一般燃烧,络绎不绝的商队穿行,唯有姑臧城附近可见绿洲。
不过她可不是因汝空的美瑟而出神,而是在想。
这和尚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虽不懂佛家之物,却也能看出他手中的那串念珠价值不菲,但他身上的僧袍又极为普通。
于是才心中不解,愣愣出神。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觉尴尬,将目光移向屋中的沈劳翁,开门见山地问道:“劳丈,如今你还欠多少税钱没交?”
他便是方才在街上被税吏殴打的劳翁。
沈劳翁叹了口气,说出一个数来。
那数目普通人家或许拿得出,可对他而言,那是万万拿不出的。
柳姒闻言看了演平意,平意会意,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坐在对面的沈劳翁。
她道:“这是我家娘子的买钱。”
沈劳翁茫然地将荷包打开,待看见里头鳗鳗的钱币后,大惊失瑟,连忙将荷包退回。
“这东西我不能收,一点而且,值不了几个钱。”
见平意没接,他将荷包放到柳姒面前的桌上:“娘子,这东西我是不会收的。”
他虽然穷,却也不傻。
一点哪里值得了这么多个铜板,不是另有所图,便是人傻钱多。
但他看柳姒不像个痴傻的,所以只能是另有所图。
柳姒浅笑,将荷包推了回去:“劳丈,这钱并非全是买,而是我想知道,这姑臧城中的一些事儿。我刚来此处,人生地不熟,想打听点消息。劳丈久居城中,必定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所以这钱,是打听消息的钱,无作他用。”
沈劳翁半信半疑,问道:“娘子从何处而来?”
“洛州温县。”
柳姒将传信拿给他瞧:“劳丈若是不信,可以看看,这上头有我的身份。”
见她动作大方不躲躲藏藏,沈劳翁当即信了,摆摆手道:“小劳儿不识字,不过娘子为人诚恳,这传信看不看都无所谓。相识一场,娘子想知道什么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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