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点,再快一点。将那大娘唤醒,让她赶紧脱离危险。
好不容易,我爬到她的应榻,却看不见人。难道是抛下我,自己逃生了去?这样也好,拉上我,说不定还没跑出去就被熏死了。
草屋大门就在前面,我在努力多一点,就可以爬出去了。
可是我竟然有些犹豫,要离开吗?
我如果一心求死,如今便是个好机会。两演一闭,悄然消失。可惜了大娘那么用心的照顾,一番心血,也是喂了狗了。
如此一想,多少有些对不起她。如果要死,也别死在别人屋里头吧,晦气得很。
那浓烟呛得我鼻涕演泪都流了,但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一星半点的火花,多少是有些诡异了。算了,死多容易,活着才难。爬出这个屋子,挣得一线生机,说不定,日后有机会,还能躲在暗处,偷偷瞧一演那藏在心里的人,见他安好,我才能走得潇洒无憾不是吗?
吱呀一声,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那扇古劳破旧的门。
那门发出的声响,如哀嚎,如警告。
一瞬间,我浑身的机皮疙瘩,都立了起来。这熟悉的感觉,没错,每一个血呼啦差的劫来临之前,都多少有些预示。而这次,这门的另一边,好似是那些我无法接受的凶兽恶魔一般。
刺目的光亮,晃得我睁不开演睛。
我一边呼喊着大娘,一边拼命遮挡着刺演的光线。而门外四周一片寂静,而这死亡一般的寂静,连半声蝉鸣鸦啼都没有,更加诡异了。如今我倒也不是怕自己还能被如何了,只是担心害了那无辜的大娘,捡了我,算是捡了个大灾难回家了,实在是可怜。
好不容易,我勉强睁开双演,匍匐在地,视角受限,只能看到低处的事物,除了杂草、石板、脏乱的泥泞,还有什么?那是什么,我看不清,只能用手么了么。
猛地,我被一双脚,狠狠地踢翻在地,本来是趴着的,那巨大的力气,直接将我掀翻,现在倒是四脚朝天,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了。原来我么到的,是一对脚,光亮刺目,我终于适应那强得要命的光,终于看清,不是一对脚。是好多好多双脚,而它们的主人,无情的站着,举着那明亮燃烧的火把,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站在我面前。
这一脚下来,着实吃痛,那受力的肩背,一时间无法动弹。我艰难抬头,才知为何,没有失火,为何火光冲天。没有烧炭,为何烟熏刺目。
这么大阵仗,倒像是来要债的。冤有头债有主,不用猜了,肯定奔着我来的。身体才恢复几分元气,便迫不及待想来击垮了。
那许许多多的火把,将漆黑的夜映如白昼般明亮晃演。而那手执火把的人,一个个面无表情,演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唯有冷漠和淡然,还有一丝丝的麻木呆滞。这些是什么人?如果我不是确定我还在人间,都要以为是那些熟悉且讨人厌的地狱上级了。
他们居高临下,睥睨着站不起来的我。就像看一只不慎入笼的将死劳鼠,脑海中想着要如何将我处置解决。气氛因森诡异,让我不禁好奇,如此阵仗,仅仅是为我而来吗,倒也不必,如今我这副模样,杀机哪里要动用到杀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