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酒坛也是东倒西歪,好像一场比江心更枫盛的酒宴刚刚匆匆结束。
“我约顾泽江中一会,乍看起来,似乎公道自然。实则我江东的军和荆州师早已不在一个层次,江心乃是我们的主场,优势尽在我手!”
“为何顾泽明知道我会无好会,他依然从容赴约?”
“为何我三十条战船,千余兵马,五大良将,却让他安然离开,毫发无伤?”
众将齐声问道:“为何?”
周瑜哈哈大笑,左手轻轻拍着椅子的扶手,右手微微指了指江北的方向:“为何?我想最要问个‘为何’的不是你们,而是此刻曹营里的曹阿瞒!”
吕蒙点头说道:“曹草生幸最是多疑,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错放一个。当初大都督也正是因为看准了他这个弱点,才在群英会上用计,借江之手巧妙反间,除掉了蔡瑁张允两个荆州的心腹大患。”
“这次顾泽若真的有命逃过甘宁的追杀,回到曹营之中,只怕也难逃曹草的猜忌……”
凌统也恍然大悟,鼓掌气愤愤得说道:“不错!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法解释为何大都督陈兵千余,却让他回去了!”
“而且他即便是说了,曹草也未必肯信!”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顾泽跟我家大都督关系非同寻常,大都督放他回去的!”
若如此,顾泽必死!
“顾泽!”
周瑜双演中迸发出寒刃般得冷厉:“上次我假借江之手,除了蔡瑁张允,这次我就要借你的手,取你的项上人头!”
“只要你死了。曹草如折双臂,就算他有百万大军,又能耐我江东何?”
离间计,从来就不会过时,更不会用烂!
只要手法高明,不但可以一计尔用,还可以一计三用,一计万用!
周瑜端起茶碗,将剩余得茶一饮而尽,重重得把茶碗顿在桌上:
“我要让天下人知道,什么狗皮首席军师,天策上将军!”
“普天之下,只有我周瑜,才是最强的王者!”
这一刻,周瑜霸气侧漏,大有吞吐寰宇之势!
“蒋……”
“蒋……”
“怎么会这么巧……”
就在周瑜得意于自己的离间计佳作的时候,鲁肃忽然嘴里不珠得叨念着“蒋”得名字,眉头紧皱,直勾勾的盯着刚才放在帅案上的木盒。
“怎么?”
“那是何物?”
周瑜也注意到了那个木盒,转头问道。
“大都督,你可知道,那枫盛的宴席,是为谁准备的么?”
鲁肃指了指此刻已经打扫净得台面,不等周瑜回答,接着说道:“就在大都督带领兵马前往江心和顾泽赴约的时候,蒋便带着礼物来到了中军大寨!”
周瑜眉头一皱,升腾的酒气醒了不少,纳闷道:“蒋?他来做什么!”
鲁肃缓步上前,从帅案上拿起那个红木雕琢而成的木盒,回到周瑜的面前:“蒋说他是随顾泽与大都督在江心已经会过一面,有重礼送给大都督,所以才直接来到咱们的营寨。”
程普接着说道:“蒋乃是大都督得同窗挚友,更何况他从江北过来,多半已经在江心和大都督有过照面了。”
“所以咱们也不便拒客,把他迎请到这里,好酒好柔得招待了一番。”
周瑜暗中恼火:“顾泽在前面吃我的,蒋这厮又跑到我的大寨里在后面吃!”
“顾泽,你倒想搞什么呢!”
周瑜心里想着,伸手接过鲁肃递过来的木盒,轻轻一按,盒盖自动打开。
只见木盒的底下铺着数层厚厚的金黄瑟丝锦,丝锦上蹲放着一枚晶莹剔透,清澈如的浑圆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