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虽未细想,但对方既到了也不觉意外,况且对方能藏匿许久不被发觉,本就说明修为道行要高出他许多。
贺俶真撇了二人一眼,同岑昇径直走到金东华身前,让这位新城隍爷使出类似搜魂的手段,查探下它的身世。
被冷落的祝山凤也不恼火,腰肢摇曳的走了过来,同他们一道查看,片刻后怜悯道:“惨兮兮,竟是个打娘胎生下来的剥皮鬼。”
香风滑腻,惹人暖醉,贺俶真却皱了皱鼻子,城隍爷更是敬而远之。
贺俶真若非为了查出金东华身世,早带着两位准徒弟跑了,两条腿能甩多快甩多快,这会儿岑昇是爷,又是在爷的地盘,他哪里还愿意管事。
而这金东华也着实惨,不知家中惹了甚么事,从胎中便让人把皮活剥了,诞生起就是个鲜血淋漓的无皮婴孩,又不知听了哪家麻衣神婆鬼话,便一味土方子让全身结痂,终日拿布匹裹着。
婴孩长得不算慢,故血痂动辄血水流散,惨不忍睹,十岁那年家中父母惨死,此后人人避之如恶鬼,又憎又恨。
要说为何不自行了断,生不如死存活多年,大概是那日夜苦熬挣扎的日子里,有无数仇怨支撑着它,直到两年后,遇见了阴阳养鬼宗的某位大人。
……
祝山凤见他还是不说话,神情哀怨道:“新郎今早才帮妾身算过命,怎的到了子时夜深时刻,反要泼人冷水。”
贺俶真听她不叫自己的字,反而不带姓地喊名,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有话直说就是,不消做腻人姿态,夹七夹八地讲。”
“这是新郎自己说的,妾身不好忤逆啊。”祝山凤说罢将发丝抚至耳后,露出粉嫩耳垂,随后竟直接把手抬起,环上贺俶真脖颈,鼻尖轻轻地碰了碰他。
贺俶真脸色一变,不是惊讶她有此举动,而是自己一身修为深陷泥潭,丝毫动弹不得,就连一旁的岑昇也不例外,以至于他躲也躲不过,更遑论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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