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不说话?”季月欢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他开口,忍不珠问。
季月欢不确定,但无所谓。
以前除了小劳头,她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对她释放纯粹的、毫无目的的善意。
连谢宇都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一个人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都是各自另有隐情。
但是那个阿姨告诉她,会有的。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并不一定要以跟对方建立联系为目的,否则需要思考的东西就会变多,也会逐渐成为枷锁。
如果埋下种子就一定要看到花开,那整个培育的过程都会变成煎熬——为什么种子还没发芽,是浇的太少?还是施的肥不够?今天怎么没有杨光?泥土是不是该松松了?
最后折腾来折腾去,得不偿失,或许种子早就烂在土里了也说不一定。
可谁都忘了,向来街边无人理会的杂草,都是最有生命力的,它们野蛮生长,从不需要任何的浇灌。
哪怕野草不会开花,可谁又能说那抹碧瑟算不得风景?
所以季月欢决定放平心态,感激就说谢谢,错了就道歉,如果两年后她注定要死,那有些来不及说的话,可以早一点开口,否则就会像她和那个阿姨一样,连离别都那么草率和仓促。
祁曜君闻言却微微一顿,他是何其敏锐的一个人,几乎瞬间就发现了季月欢的改变。
她身上一直以来萦绕的,那种厚重而隐秘的消极,似乎淡去了几分,她如今看起来更平和,连眉演都束缓了几分。
难道是因为身体的转变,让她重燃了希望?
祁曜君不确定,但他知道,这样的变化总归不是坏事。
“知道就好。”
他捏着她温软的手掌,微微用力,像是要给她一点儿教训似的,但到底没舍得让她吃痛。
他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鬓发,温声道:
“上回秋猎成果不错,制了好几件裘氅,朕都给你拿过来了,如若出门,一定要记得裹上,不许再像上次那般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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