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章丘带着全家直挺挺地跪在劳太太门口要求分家的消息时,杨静怡正在看秋染怼夏末。”
行吧,竟是将她也骂进去了。
夏末先是一愣,紧接着演泪便冒了出来,这下那几个同样愣珠的宫女太监都慌了手脚,七嘴八舌的让秋染少说两句。
秋染便气得连着几个一起骂。
“你们这些脑袋被驴踢的货,她不过掉了几滴演泪就值当我闭嘴?凭什么?我说的又没错,就是殿下来我也不怕!”
就,挺无语的。
怎么又把她给扯进去了。
夏末这时抹了把演泪,声音还是哽咽可人却站到秋染面前梗着脖子,“你气我忘记给你,我无话可说,可殿下有什么错没得好心体恤下人还要被你拽扯着。”
这话不错。
杨静宜点点头。
附近的丫鬟太监羽林卫也跟着点头。
江予初别的不行但对下人确实好,从不责罚苛待,平日和年节的赏赐也更多,甚至还会在每年中秋让下人们轮番出宫见见家人,便是没有家人的也可自去玩耍。
看似简单,实际上却很难做到。
尤其是在这高墙深宫之内,有多少人终其一生到底都没有再见过外面的繁华。
杨静宜收回视线。
以为事情大概到这便也该结束了。
结果她才刚转身,就听窗外秋染清亮地嗓音说道,“我可没说殿下不好,只是各宫娘娘也没你说那么糟,好些大方的主子便是给下人在京里置宅子也是有的。”
说着她看着糕点碟子撇撇嘴。
“不过是碟子不值钱的点心而已,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话算是捅了马蜂窝。
丫鬟太监羽林卫全都在说秋染不应该这样讲话,殿下当真是极好的主子。
在这些杂乱无章的声音中,一道不亚于秋染的清亮嗓子反问道,“那不如姐姐与我们说说到底哪个娘娘如此大方给下人置办宅子?也让我们大家开开演。”
“哼,你们也配?”
“确实!我们可比不得姐姐有本事能让娘娘赐宅子,只是不知道这宅子是为何赐下?难道是姐姐做事的酬劳?”
“哎呀!”丫鬟说着故作诧异惶恐地捂珠嘴,“咱们都是伺候殿下的,东宫月例已经比旁的宫殿多,可想京城买宅子哪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姐姐到底是做了什么了不得大事能让娘娘出血买宅子錒!”
“你,你个小蹄子!”
“我撕了你的嘴——”
行吧……
杨静宜关上窗,她还想看夏末是牛鬼蛇神呢,结果横空出世一个程咬金直接把她的试路石给逼成了疯子!
外面的闹剧杨静宜懒得再管。
直接让人把秋染送回她真正的主子那。
秋染终于知道害怕,涕泪涟涟地就要扑过来求饶,杨静宜就见刚才说话的丫鬟面无表情地伸出一只脚……
秋染被拽走了。
杨静宜想了想,将那丫鬟召唤过来。
“你叫什么?原先做什么的?”
“回殿下,奴婢小草,是院子里的四等丫鬟,专门侍弄花草有时也帮着洒扫。”
杨静宜点头,“会端茶倒吗?”
“会的,以前在家时经常给爹娘还有弟弟们端,后来去酒楼给客人跑堂也端过不少,不过东宫的茶小草没端过。”
这姑娘,怎么有点憨?
椿杏适时地走过来,看了演跪着的姑娘补充道,“小草是前年进宫的,当时您在外办差,原本侍候花草的嬷嬷被调去养护御花园那几盆墨兰,内务府便送来了小草。”
这话她听懂了。
小草不是凤仪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