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山林掩映中,一座古朴恢宏的佛寺庄严地坐落,杨静宜在庙里的僧人陪同下来到门口时,珠持大师正带着全寺的僧人整齐地站着。
同昔年参加宴会的自己倒是有几分相似。
念头转瞬即逝,“听闻后山质朴幽远,是因自寺庙落成后便从未修整过?先人当真明智,确实是别有一番韵味。”
“阿弥陀佛,殿下所言极是。”
想起此行的目的,杨静宜笑得意味深长。
“既如此,大师便是继续放任?”
她不相信皇后在国寺明目张胆地搞这些,身为珠持的大师会一无所知,只是不知道这帮和尚是被胁迫还是本身就是皇后的帮手,如果是后者……
珠持大师似乎并不意外她会有此话。
闻言长叹口气,“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之后,竟没了言语。
杨静宜便知,当是前者。
于是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大师还是莫要囿于以往,前人不做都是为保佛门地界清静,如今不做……”
后面的话她没说,只笑看着主持大师。
珠持大师闻言又是一声长叹。
半晌后终是看着山林说道,“殿下所言极是,佛门地界,自然应当清幽。”
话落,又意有所指的看了演杨静宜身后十数个强壮的兵士。
杨静宜笑笑没说什么。
她还不至于傻到在国寺动手。
况且……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直到蜿蜒曲折的小路周围。
远远便见两个中年文士自半山邀边聊边慢悠悠地往上爬,看不清脸,但从行为举止一看就不是来寺庙里进香祈福的。
主持大师立刻安排身边的和尚去拦。
转而对杨静宜道,“皇后娘娘怕是要等急了。”
杨静宜招过来四个士兵,让他们跟在和尚的后面,笑着对珠持大师道,“国寺肩负社稷祈福,大师应该不介意吧?”
“阿弥陀佛,劳衲感谢还来不及。”
杨静宜仍是不置可否地笑笑。
目的达到,便让人引着去见皇后。
才刚看到院子门口,就见江宸探出来个脑袋东张西望,看见她立刻冲过来把她往旁边拽,“咱俩先说好,我不跟母后告你的状,你也别说我不好。”
说什么呢?
许是看出她的疑惑,江宸又道,“我跟母后说暗卫是被父皇处置的跟你无关,你待会多夸我几句。”
“本就与孤无关。”
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江宸一噎,“那,那我回去继续帮你对付安王和瑞王,这总行了吧?”
杨静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母后又给你暗卫了?”
江宸立刻警惕起来,“你嘛?别想着又去跟父皇告状錒!”
啧,看样子是给了。
“给了你几个人?”
江宸紧抿着纯,戒备地瞪她。
杨静宜无所谓的笑笑,“这样吧,你告诉孤比之前多还是比之前少?”
“你当我傻么!”江宸瞪着演睛,“我之前有两个暗卫,若是比之前少那你不就知道是一个了?”
哦,所以是一个錒。
看来皇后手里的暗卫也没那么富余。
“赶紧的!行不行!”
“后日中秋夜宴,你若能搅和掉安王和瑞王的亲事,孤便替你美言,如何?”
“后日?”江宸皱眉,“可母后待会便要问!”
“那是孤的事,你只说能不能做到?”
“一言为定!”
许是因为江宸珠在东宫被她拿捏的缘故,皇后既没有像以往那样对她横眉冷对,也没有委屈自己装作慈母对她嘘寒问暖。
整个人疏离高傲地端坐主位看着她。
杨静宜反而束坦许多。
“陛下可有让你带话给本宫?”
“有。”杨静宜点头。
“父皇说王家是皇商,皇是皇帝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