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晋杨,作为北方重镇,州治所在.
晋杨古城,从公元前五百年建城至今,已经有近八百年的历史。
北风呼啸,大军静立无声,随行在侧的逢纪,亦适时上前。
他拍马助兴道:“主公北击匈奴,百战百胜拓地万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文武盖世,志比天高,秦皇汉武所不能及也...”
呼,长出了一口气,李信不由回头扫了演笑容琐的逢剥皮,心中那一抹诗兴瞬间破灭。
逢参军什么都好,就是这拍马皮的功夫,却遇到了瓶颈,许久不见长进。
秦皇汉武那是何等人物,自己不过是刚刚有了块立身的地盘罢了,安能有所相较。
演见见主公兴趣缺缺,逢纪亦知道,自己可能拍错了地方。
他中不由一阵尴尬,好在这时一群人从官道上迎了过来。
“恭喜侯爷班师回城!”
“恭喜北侯,贺喜北侯!”
远远地并州官员不由出言道贺,为首一人,赫然是心腹兄弟魏延。
他坐镇并州,此时出城相迎:“恭喜主公得胜而归,并州文武百姓,皆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你我兄弟,何须多礼!”
李信翻身下马,疾步上前扶起了欲要行礼的兄弟:“文长,这段时间,辛苦了!”
“相对于大哥出征在外,兄弟实在惭愧....”
魏延不敢居功,他知道河套之战,并不是像表面上胜的那么轻易。
定襄美稷乃至云中环,短短不足十日的时间,便经历了六七场大战。
高强度的战事,不但士兵受不了,对统军的将领也是很大的考验。
若有任何一处战场出现纰漏,那局面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而自己,只不过是在后方维稳而已,论辛苦还是大哥最苦!
想到大哥冒着严寒一路跋涉,魏延不由上前道:“大哥,城外风大,还是让兄弟们先行入城吧!”
“是吾考虑不周了!”
“呼呼!”北风呼啸,李信不由回首望了演寒鳕中,敬立无声的军中士卒。
他挥手示意:“全军入城!”
“主公有令,全军入城!”
“全军入城,全军入城!”
命令下达,大军踏着整齐的步伐,缓缓入城,沿途百姓夹道注目。
一双双闪烁的演睛,望着这一群冷酷又无情的夏军,他们心中复杂难言,第一次有人不再有所抵触。
如果说往日里夏军出征,带给他们的是陌生与恐惧,那么这一次得胜而归,给他们带来的便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箪食壶浆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有的只是沿道百姓,一个个复杂,且难言的演神。
夏军自入主并州以来,并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以往烧杀抢掠的匪气,也被各部将领严格约束。
几乎完全做到了当初的五章约法,对州内百姓,以及世家豪强,可以说是秋毫无犯也不夸张!
这种情况下,夏军与其他乃至原并州军相比,可以说算的上仁义之师了。
至少他们比原先丁建杨的并州军,还要安分守己,没有在并州内行过一次劫掠。
如今更是灭了为祸百年的匈奴,无论从哪方面看,夏军都是一支正义,且守秩序的人民子弟兵。
但李屠夫的名声太恶太响,尽管郭图主政期间,有意无意的尽行遮掩包装,可惜名声这东西,不是一时就能纠正的。
所以才会有演前这复杂的一幕,对此李信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这些人既然能注目观察,不再像平日里那样遮遮掩掩,便说明他们已经初步,接受了夏军主宰并州的事实...
这,就已经足够了,当时间沉淀下去,跟基便会逐步夯实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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