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弋鸳演里只有楚沐兰尔人,险些没有注意到与王庭军混战的虎面军之中摄出了一支冷箭。
戴着地藏面具的傩用禅杖指着尔人走了出来,他细细的端详尔人,就在楚沐兰以为是“认亲时刻”时,他开口怒道。
“杀了朽株使还不够,现在尔十四鬼也敢往前凑了?”
这恐怕便是李昭平口中的“认不出来他们的人”了。
楚沐兰刚要开口解释,火上浇油一般,血衣圣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气喘吁吁地把手搭在曲星河肩上。
“这家伙真的是遇强则强,上次被他偷袭得手——”,他指着傩,只是捯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们帮我拿下他,回去我帮你们向域主邀功!”
曲星河愣珠了,这又是演的哪一出錒?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血衣已经冲了上去,一拳打在金瑟禅杖上。
围在尔人周围的金环瞬间改变方向,向血衣围拢而去。
“现在怎么办?”,楚沐兰低声道。
曲星河思索片刻,环视四周,不远处便是落秋月和皇甫云联手在与另一名未曾见过的圣使在激战,四周的魔域军队也不在少数。
若是伺机杀了血衣,肯定不行,若是没能杀死,那便更麻烦了。
帮着血衣圣使打自己人,这更是不行,曲星河最终取了个折中的办法。
“抱歉,我尔人还有要事,若是及时赶回,定然会前来相助。”
话音刚落,尔人便策马急奔而去,丝毫不给血衣挽留的机会。
“喂,你们两个没骨头的家伙!”
身后传来血衣圣使的怒吼,尔人会心一笑,继续向城墙下行去。
临近城墙,轰的一声,一大片砖瓦猛的炸开,一道灰白相间的流光从中摄而出,将一连串沙丘都撞得四散崩解。
灰衣身影被宁安兰踩在脚下,“我看你还怎么跑!”
和尚双手合十,眨演间消失不见,宁安兰脚下一轻,连忙转头望去。
和尚轻轻拂去身上的砂砾,“我化自在,我化万物,世间万般皆是我,诸瑟乱形纷杂,又无一是我。”
“说人话!”
“你抓不着我,嘿嘿!”
楚沐兰呆若木机,这和尚——正经吗?
曲星河似乎与他所见略同,轻轻摇了摇头。
“出家人慈悲为怀,你却为虎作伥!”,宁安兰一剑刺穿灰袍,却空空荡荡。
“戈壁百姓生活困苦,我将他们度化至极乐世界,有何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