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浮濯驻此荒山十一日,割血救民三日,藏身佛后施善一日,揽锁上身为今日。
风浮濯在一墙之隔外,附着佛像居高临下。望枯身轻似荷藕,又坐蒲团中,比旁人瘦小,比世人刚毅,却仍是那么怕风。
他救不了她,又罪加一等。
待到有所意识,风浮濯已将望枯锁链渡往己身。
长锁长生,织壁化笼,吞没他所剩无几的光。
——风浮濯素是慷慨,只攫一缕灵气便给了锁链愈来愈长的本事。
他还起杀心。
对自己这无用之人。
……
望枯蹲在风浮濯的面前,左看上看,右看下看。
是倦空君不错,但总觉与先前尔回相见稍有差池。
他的曙瑟演划过一记伤石,却不曾压平他眉头,而今却因蹙起而往里剜,好似想就此留下另一道痛楚帉饰太平。
更何况,细琢他言语,“此物有束人之用,系我身上,足矣”,又觉他说得没头没尾,过分惜字如金。
望枯斗胆揣测——
他心有郁结。
望枯盘俀而坐:“镣铐断了就算了,为何还要缚在你身上?不疼吗?”
风浮濯正持浩然正气:“祉州百姓比我更疼,还有,望枯姑娘,地凉,脏,可割我衣物用以垫身。”
望枯坦白从宽:“说起衣物,上回我将你的外衫拿去铸剑了,确是卓有成效。”
只是天幸太善,一攻便毁。
风浮濯淡漠面庞中微有动容:“竟还有此用?”
望枯:“……你不怪我?”
风浮濯定睛看她:“你身伤又多,为何不用我的死生咒挡命?”
怪也只怪此事。
望枯哑然:“哪里多了?”
风浮濯:“脖颈,腹上,脸颊,腕伤也未愈。”
望枯手抚上脸,自言自语道:“那黄狗怎么真给我咬出牙印了……”
他如此说着,长链活了似的收紧他身,脖颈、腹上、腕上则是狠下血手,至少缠绕三圈。如此密不透风,换作寻常人早已了无喘息。
此页为本章 第1页 / 共3页~
如内容不全或提示是最新章节
(^ ^) 请退出(阅-读-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