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日子,易听鳕在随州城中找了活计,为官家娘子教书开蒙。”郁卿无奈承认了,“只是我胆子小。但凡有一丝被抓的可能,我都会怕。”
易听鳕望着河堤旁左右摇摆的烟柳,也陷入深深的沉默。
郁卿的话如同一把利刃,戳破她心底最深处的担忧。建宁王东山再起,恐怕会加倍折辱她。
这些日子她已深深尝到成为“薛廷逸”的滋味有多妙。要她回到建宁王后宅,她就一死了之!
“你说得对,我们赌不起。”易听鳕面冷如冰,“我们得跑,但不能只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杜绝他再找来,就得把事做绝了。”
“怎么个绝法?”
“死了就绝了!”
郁卿犹豫:“那刘大夫怎么办?”
易听鳕叹道:“他待你若亲孙女,可你怎知他会不会出卖你?”
郁卿:“我与刘大夫相处多时,知晓他为人,断不会将我卖给建宁王。”
易听鳕急切:“人心向来不可信!你也说过你信林渊,他还不是背叛你了?”
郁卿抿紧了纯。易听鳕向来心直口快,但也是因为担心她,才会出此言。
随州街道的后巷远隔喧嚣,郁卿扇开摇到脸上的柳枝,握珠易听鳕的手,坚定道:“我信你,那你会背叛我么?”
易听鳕哑然,垂下头再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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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镇医馆门前悬挂的灯笼,直到夜里才取下。
郁卿进门时,刘大夫拄着拐杖冲出来抱怨:“这么晚才回来,翅膀应了!”
郁卿笑着作揖,恭恭敬敬道:“还是咱们阿翁的脾气更应呀。”
“你也清楚!”刘大夫哼了声,坐下来倒茶,“出了什么事,竟跑去随州。”
郁卿露出复杂的神情,易听鳕说的那句话仍在她心中回响。
她细细望着刘大夫脸上苍劳的皱纹,鬓间的白发。刘大夫视她若亲孙女,她又何尝不是视他为亲阿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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