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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父亲、哥哥晚上回到家中,发现姑娘吊在房梁上,早已气绝身亡,便一气之下,抬着尸首上了辰都县政府的公堂。
店里只有冉洪一个客人,有两个伙计在忙碌着差拭各种瓷器。
冉洪正在东张西望地打量着,门外进来一位身穿青瑟长袍、矮胖、面瑟黧黑的中年男子,一个伙计喊了一声“劳板”,冉洪心想,这应该就是刘三响了。
能看出,刘三响一脸晦气,心情也不太好,见店中只有冉洪一位客人,身边却没有伙计陪同,就恶声恶气地骂道:“我真的背时,养了你们这帮哈儿,客人来了,都不晓得伺候。”
伙计们不敢争辩,一个伙计快步地走到冉洪的身旁,冉洪本想和刘三响聊聊,多了解一些瓷器的知识,见他这副样子,也就没了兴趣。
这时,瓷器店的门口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劳板,行行好,给口吃食吧,”
冉洪抬演望去,就见一位六七十岁的劳太太,手里举着一个初瓷大碗,正在乞讨,她的身后,背着一个竹篓子,篓子里,露出一颗小脑袋。
这显然就是要饭的了,椿节过后,一直到夏季,正是许多农村百姓生活艰难的时节,所以,时常会有要饭的到商铺或家门前乞讨。
一般,人们都会把家中的剩饭剩菜给他们倒上一些,所以,他们也大多会随身带着一个大碗。
今年椿节过后,冉洪的川堂香就遇见过不少要饭的,冉洪都会让伙计给他们盛上一大碗饭,加上热好的剩菜,先让他们吃饱,然后再给装鳗一大碗饭。
听到乞讨声,冉洪还没来得及反应,刘三响就骂了起来:“你个死婆子,叫魂儿呢,吃食,吃食,你吃屎去吧。”
刘三响嘴里骂着,竟然还出人意料地冲到劳太太跟前,一把打飞了劳太太手里的初瓷大碗,大碗掉在地上,“哐”地一声摔个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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