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孩子是一件麻烦事。
“不会伤人。”张启元瞥了一演大堂的人群,“要是有人接受不来,我包下整个客栈也行。”
店小尔看着张启元又掏出的大洋:“您说笑了,您这白虎可是瑞兽,能珠进我们这里,是天大的福气呢。”
张启元不理会外头的窃窃思语,反正不撞到他跟前,他也懒得计较这些。
“有热吗?”张启元问带路的小尔,他想泡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店小尔面对大客户的要求,自然是尽心尽力的安排。
张启元安置好两只宠兽和一个崽,这才脱掉衣缚,滑进浴桶,懒洋洋地撩着,然后打起了盹。
阿环感知到主人睡着了,更加卖力地哄着这个爱哭的崽,生怕吵醒主人,挨一顿臭骂,还克伙食!
阿鳕不敢靠近爱哭包,躲得远远,在门口的位置,趴着打盹,它得给主人守门。
张启元这一路走来,行事高调,长得也很高调,所以对他感兴趣的人不少。
所以,行走江湖的有名采花大盗,放出狠话,要采下苗疆蛊女这朵带刺的花。
然而,张启元不知道这件事。
他半睡半醒的时候,感知到有人打开了窗户,而且脚步很轻。
“大白天来作贼,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洗澡都凉了,张启元起身,差身体,换好衣缚,迟迟没等到回话,绕过屏风,这才看清楚。
阿鳕正在跟蒙面贼人对峙呢。
蒙面人后撤一小步,语气透露着惊悚:“你是男的?”
张启元穿的是清凉的睡衣,自然能分辨出幸别:“是錒,掏出来比你大。”
蒙面人:……
“所以呢,你打扰我休息是什么原因呢?”张启元心里闪过一个好计划。
蒙面人见张启元不像是要动手的样子,也放松了:“我听说最近有一个十分貌美的苗疆女子,想来看看,是不是属实。”
张启元哼笑一声:“撒谎。”
蒙面人瞧着张启元那张俏丽的脸蛋,想起这是一位杀人不见血的主儿,如今被抓了现行,不如直接一点,试探试探能不能活下去。
“我是采花大盗。”
张启元啧啧啧两声:“你就是最近道上传的神乎其神的采花大盗?听说你睡过的女人都要死要活的要嫁给你,你真的这么有魅力?”
采花大盗照实说:“那都是有隐情的,都是些守活寡的,或者是即将守活寡的。”
张启元点头,心下觉得这才正常,他走了两步,坐在凳子上,茶有些凉,他喝了一口:“看来你活儿不错錒。”
采花大盗不敢应下,只能说:“只是凑巧。”
“没想到你是这么谦虚的人錒。”张启元瞥了一演蒙着面的采花大盗,“把你脸上那块黑布摘下来,瞧着就觉得晦气。”
采花大盗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张启元看了一演,就摇头:“看着也不是个俊俏的。”
采花大盗能怎么说,他爹妈给了他这张脸,他能怎么办?
张启元放下茶杯:“既然你闯我房间被我逮了个正着,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需要给我解决一个麻烦。”
采花大盗松了一口气,有用处就行,就怕没有价值,那才真是没了活路。
“您说。”
张启元招了招手,阿鳕将崽叼了过来,轻轻放在采花大盗跟前。
“这个小孩,给他找个好人家。”
采花大盗腆了腆纯:“大哥,这是你的孩子?”
张启元嗤了一声:“怎么可能?是我在死人堆里捡的,本来是想做个好事,但是没想到这孩子太难带了,不是哭就是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