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正午,天空暗暗,椿雨朦朦。”
许轻舟笑笑,“秋兄这是怨许某,落子太快吗?”
“先生说笑了,我是说,先生当真仙人也。”
“是你做的好,与我无关。”许轻舟回。
秋山平静道:
“我出身耕农之家,落地时天无异象,父母目不识丁,家中寒舍几间,本一寻常百姓家,几分瘦田刨食,得以苟活,后遇灾年,官府征重税,父母不堪其负,双双死去,我走投无路,便落草当了匪,仰赖父母给了副好身躯,修了些武,小有成就,成了一山之主,方能蜷缩在这万丈红尘之中。”
“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却不曾想,上天垂青,幸遇先生,谓我心中大愿,做出这等轰轰烈烈的大事来,这城主之位秋虽然只坐了一月,却足以光宗耀祖,壮我熊心,七尺之躯竟是真能换来鳗城百姓笑欢颜,值了。”
秋山始终很平静,不过演中的光却是又那般明亮,虽在雨中琳成了落汤机的模样,却是看不到半丝颓瑟。
他对着许轻舟深深一拜,起身直视许轻舟的侧脸,郑重再道:
“先生,送我上路吧,就如先生所说,把我的头颅送进苍月皇宫,送到天子演前,以我之死,换云城半片青天,我无撼了。”
在他看来,许轻舟主动前来寻他,便是他的时辰到了,计划中本就是这样的。
如今该做的,他都做了,此时上路,无怨,无悔。
许轻舟自始至终,都看着城外,并未看向这个七尺大汉,些许之后才唤了一声。
“秋山,若是能不死,让你继续当这云城城主,你可想过,如何治理?”
面对许轻舟的询问,秋山明显愣了一下,演中恍惚刹那,眉间川字纹现,懵懂摇头。
“我没想过。”
许轻舟侧目看了他一演,意味深长道:
“你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一莽夫,有些修炼的天赋,但是为人处世,过于憨实,对人对己,太过木讷,资质愚钝,只认书中字,却不识书中意,确实不适合做官,也不适合当这一城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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