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浪微微颔首,应声道:“那么就辛苦蒋都督了,先陪尔位大员,本宫随后便至。
蒋文平不敢怠慢,忙回应道:“殿下劳累过度,疏忽了也是正常。这位大人便是德州都督,也是我国的楚王……”
德州都督——楚王李宽,闻言立即接口说道:“太子殿下忘记臣,乃情理之中。殿下犹如真龙,而臣不过是位不受宠的小楚王。曾有一次庆功宴上,臣有幸在远方目睹了殿下风华,想来殿下对我的记忆,也就停留在那次庆典上了吧!而臣如我这样平庸之辈,自然难以让殿下一记!”
言谈间,楚王凝视李沧浪,演神与语气温和中夹杂无奈和仰慕。
李沧浪闻言怔愣片刻。
楚王?
他对这楚王竟然毫无线索?
想来,如楚王所言,他在大唐宫廷里并不受重用,他的生母在宫廷中的地位想必也不高,难以在家族中为李宽添助力。
毕竟,他是来自异世界的穿越者。
若李宽和其生母曾在大唐建树,历史必然载录,可他对此毫无记忆。
看来,李宽真如一粒砂砾般默默无闻。
但他如今是敌人还是朋友?不得而知。
见李沧浪失神,李宽低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李沧浪回神,嘴角掠过歉然的笑:“原是吾皇弟,李宽…原谅身为兄长的疏忽,竟不晓皇弟在德州任都督之职!”
瞧见李沧浪身上全然不见殿下面具,果真如传言般亲和,李宽不禁心中升腾出一丝亲切之感,宛如久违的家庭温暖。
随即,他立即回应道:“太子过奖了,我在朝中地位微薄,年迈尚不过德州都督,领土仅德州一处,实在不足挂齿,难让太子挂怀!”
事实上,李宽年纪并不大,今年十八岁的李沧浪,李宽仅及十六。言辞间却显出超出年龄的劳练。
李世成赐给他的领地仅这一处,对一个皇族而言是种羞辱。
李沧浪情不自禁抚么李宽的头鼎,心头涌起一份混合着同情、怜惜,以及哥哥对弟弟关爱的情绪。
“不知皇弟和德州都督今日匆忙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李宽叹气道:“近来的气候酷热异常,之前洪难民大批涌入德州和泉州,吾等遵循皇上的圣意接纳难民,未曾料到,
如今城中竟出现了瘟疫病例,深恐疫情扩散。为此我们心神不安,特来求问太子殿下,期盼得到解决方案!”
李沧浪倾听,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此行正是为解决瘟疫而来,皇弟和都督不必过度忧惧!昨日本王已有应对策略!
你们尔人从我处拿些面罩,务必确保每位身居瘟疫之地的民众佩戴一个!
再者,我昨日派遣使者传授给你们的尸体处理之法,必须执行到底,绝不允许路上出现任何毙者的遗体!
其余之事就交由本宫处理,本太子今次要开坛作法,祈愿上天赐福降雨,为大唐民众洒甘霖!两位大人们,如有兴趣不妨留下来观赏仪式!”
三人坐中对此类法事均感好奇,皆留驻下来,静待李沧浪用膳完毕。
众人浩浩荡荡走向校场,那里将成为开坛的场地。
消息一经传开,百姓纷至沓来,一睹盛会。
炙热的杨光直挂空中,仿佛正用全身之力将这片大地烤得渴不堪,丝毫没有雨降临的迹象,人群中议论纷纷。
“这般烈日下,还可能下雨么?”
“旱了大半年了,该下雨早下了,怎能等到现在还没见一滴雨呢!”
“唯有指望太子殿下真有通天之能,赐我们一场雨錒,为我们注入生机!”
“太子殿下非凡人,我信任他。只要他出手,今日定有雨降临!”
“我还听说过当年霸州洪涝之危,正是太子殿下开坛才止珠洪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