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昃并未察觉到窦红胭微妙的走神。
他反而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
“没什么。”
大概是喝了几口酒水,窦红胭心思沉重,甚至没力气与她周旋。
冷硬的将话题盖过之后,她语气一沉,郑重的提醒萧昃:“你太过相信顾昭昭了,将自己的名誉放在另一人身上——”
“呵。”
她的声音被一道阴晴不定的笑意打断。
窦红胭猛地闭嘴,脸色更沉,从萧昃的怀中退出来,皱着眉看向他忽然玩味的神色。
温软身体从怀中溜走,萧昃身上一空。
他尊贵的指尖随意掸了掸衣摆上的褶皱,抬起眼,挑眉悠悠地问:“你吃醋了?”
语气中带着浓郁的戏谑,和愉悦。
自己再说正事。
对方却毫不放在心上的将话题拐到这里,简直不可理喻,毫无半点诚意。
还不如沈毓珩那个小孩子!
窦红胭更没了心情。
她兴致缺缺地转过头,语气僵硬:“殿下说的是,我不胜酒力头脑发昏,将吃醋的话说出来。”
说完起身掀开车帘:“我出去吹吹风清醒清醒。”
这马车内憋闷的气息让人心中也无法畅快,窦红胭没来由的烦躁,莫名的想要离开这个让人心生不快的地方。
于是想到就做,干脆起身离开。
却有人让她不能如愿。
一只手强硬的将窦红胭拉了回来,萧昃眉心紧皱,神色不虞:“你在闹什么,将我邀请过来,就是想让我看你和沈易书招待客人?”
他冷笑一声,沉声道:“你去哪,又要回去见沈易书,将我落在这里?”
萧昃越说,语气就越是危险。
堂堂太子被抛在这里,他浑身散发着沉冷不悦的气息。
窦红胭烦躁地想要将衣袖抽出来,红唇绷地平直,回眼与之对峙:“我说我下去吹吹风,殿下不是也说了,我酒力太差,不适合留在这里。”
“你回来!”
他被窦红胭疏远的语气激得眼尾泛红,叫住窦红胭,黑着脸质问:“把话说清楚。”
“我说的已经很清楚。”
马车内,窦红胭被迫和萧昃拉扯不清。
车帘数次被拨开,里面的人却迟迟没有露面。
直到一道突兀,没有语气起伏的声音,打破了马车内的平静:“殿下,暗卫在酒楼附近抓到一行踪鬼祟之人,是否押走?”
酒楼之外,早已萧昃带来的暗卫紧锣密鼓的提防起来。
为的是防止有人对萧昃不利。
但眼前之人,却显然不足以对萧昃造成什么威胁,于是那人补充道:“似乎是针对侯府的。”
“哦?”
萧昃正经起身。
并顺手将窦红胭拉了回来,将她按在身边,隔着车帘沉声问:“什么来历,受谁指使?”
外面先是安静片刻。
而后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紧接着是惊恐的求饶声:“别打,别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意识到自己这是无意间惹到大人物了,当即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小人,小人名叫王齐,家住城北……”
“谁问你这个了!”
侍卫又是一脚下去,王齐急忙改口:“是,是是是,我说,我说!”
这才咬了咬牙,心一横,闭着眼全秃噜了出来:“小人也不知道小人要对付的人是谁,是,是有人花钱雇我过来,说酒楼中举办宴会,让我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