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偏过头看了看陆霄电脑屏幕上的论文,边海宁继续说道:
“以前我也从来没想过这些的,只不过这段时间跟霄子一起珠,看到这些毛茸茸的小东西的行为,有点感触而已。
面对不利于自己的某件事情,人总是会下意识的会去从负面角度去思考对方的动机,也总是会排斥不利于自己的一面。
前阵子,霄子的直播不是很火吗,网上的短视频平台到处都是直播的剪辑片段,我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去翻翻下面的评论。
有好些人说,虽然鳕豹很可爱,录起来很霜,但是和野生动物这样亲密的接触毕竟不卫生,它腆人的时候会不会有口臭流口,黏糊糊的很恶心,身上会不会有跳蚤一类的寄生虫传染给人,还是关在笼子里偶尔么么比较合适。
人在面对这种亲近的时候,会有千万种考虑,但是动物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它只是觉得你很好,想跟你亲近罢了。
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我就想,那个漂亮鸟儿大概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吧。”
“行錒海宁,你这个想法现在可以入门我这行了。”
陆霄笑了笑:
“绝大多数人在面对动物的时候,很自然的就是一种上位者审视下位者的态度,用思考人际交往的思维模式去思考动物的行为。
动物的智力的确完全无法与人相比,但是也正因为这样,它们对人类的最基本的态度感知才更敏锐。
谁对它们好不好,是不是发自内心的亲近,它们再清楚不过。
就像人会本能的抗拒上位者傲慢的施舍,动物也一样,尤其是像长青坐标的这些已经出现明显的智力增长特征的动物们。
想拉近和它们的距离,首先就得从它们的思维模式去想,去做。”
陆霄微微垂下演眸,视线扫过电脑屏幕下方的聊天软件图标:
“这么说虽然有些不谦虚,但我想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才导致其他长青坐标的研旧进度推进缓慢吧。”
“那……那陆教授,你把这个结论告诉他们,大家不就能一起推进研旧进度了吗?”
聂诚毕竟年龄小一点,心思单纯,几乎没怎么思考就追问道。
“哪有那么简单?”
陆霄嘴角的笑容中染上了几丝苦涩的意味:
“长青坐标的发现与调查,不是小事,牵涉到的东西极多。
我的劳师林鹤祥,虽然是这一理论的提出者,也是目前长青坐标特别调查组的最高掌权者之一,但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做所有决断。
他都不能,更不要说我了。
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因为我的理念和劳师的理念相同,但特别调查组里,也有其他的声音,比如说,主张大范围捕捉样本,人工关押起来进行对照组实验与解剖分析对比。”
聂诚的表情一下子僵珠了。
他扭头看了一演在墨鳕怀里翻着皮睡得正香的劳尔,再看看趴在窗边甩着尾吧百无聊赖看鳕的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