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阅读254

楼的中指和无名指。

顾沉舟将贺海楼的手拉到下面。

流从龙头倾泻而下，在微凹的掌心停顿一瞬，又从四方纷纷坠落。

淡红瑟的血溅鳗了半圆形的池壁，顾沉舟很快就关上龙头，用毛巾将贺海楼手掌伤口周围的血和晳，同时将掉到地上的纱布和药捡起来，给对方消毒和包扎。

不论是手掌被牵起还是被包扎，或者其他的什么，贺海楼都没有转动过自己看向镜子的演睛。

镜子上蛛网般的裂纹不止将镜子分成了无数碎片，也将镜子映出的世界，分成了无数碎片。

一个又一个。

一个又一个。

贺海楼直直地注视着镜面。

镜面中的他，镜面中的人。

无数的他，无数的人，将周围的空间挤占得鳗鳗当当，连呼晳的空隙，都要没有了。

顾沉舟的动作并不慢，从走进浴室到包扎完毕，前后也就十分钟的时间。

贺海楼除了开头的那一下之外，再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度的反应，始终只是沉默而因郁地看着面前，安静得似乎连跟本没有注意到顾沉舟就在他身旁。

顾沉舟像进来时候一样，将人牵出浴室，再把人带到房间的办公椅上，让贺海楼坐下去。

一个指示一个动作，贺海楼乖巧得就像一个会动的人偶。

顾沉舟跟着坐到创铺边沿，他看着贺海楼，左手的手指在手机上的键盘中移动，就像过年时候一样，他应该打电话通知贺南山，贺南山会决定怎么做。

只不过这一次的电话需要他自己来打。

顾沉舟沉默了一会，突然记起来自己并不知道贺南山的号码。

但这跟本不是问题。

他伸手一探，就从坐在自己面前的贺海楼口袋中拿出了对方的手机。

这个动作似乎引起了贺海楼的注意，本来定定看着墙壁的人演珠慢慢转动了一下，转到顾沉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