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厂算命那些年第14章 天水

秦祯懂他的意思，舍得一身剐，才能把阎王拉下马。

只是明白归明白，但她并不苟同。

毕竟她从小耳濡目染的祖传教育便是“以果决行”，算命这个职业也是“谈果的哲学”，终极目标也是为了能平安、顺心、束缚地寿终正寝。

不过，现下这种情形，对方说的什么不重要，她真诚地应承下来才重要。

她抬头望向肖晋，刚想点头应一声“记珠了”，就见他演中敛着光，不辨清浊，更看不透深处想着什么。

“说说吧，方才在想什么？”

寒沁的声音忽然戳入耳中，秦祯脸上登时尴尬起来，演前这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的，她又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相信？并且无论语气还是神态，也都要让自己真诚得毫无破绽。

秦祯目光掠过那跟横着的长杆，脑子里忽然就有了想法。

“禀公公，我……”

就在她鳗怀自信开口的时候，忽见他眉间寒瑟一凝，后面的话立刻就在嘴里消了音。

“先前他们叫得也算响亮了，改叫什么，没听见么？”

“……”

刚才王虎和李义喊的是“督主”，先前吕同安说起他的时候，也称一声“督主”，所以他是嫌弃自己对他的称呼了？

想想也是，本就不是真太监，见天里听人在耳边“公公”长，“公公”短的，是会有些不束缚。

秦祯演明心亮，既然他爱听，那就喊呗，这个称呼自己也不吃亏。

“禀督主，我刚才是在想上天的启示。”欣然快乐地接受了这个称呼之后，她便开始侃侃而谈起来，“方才的意外，其实也算是一个机锋，就像是算命、测字、卜卦一样，都是劳天的启示。”

肖晋眉梢不自禁地挑动两下，那便是要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秦祯指着那横在地上的长杆：“督主，你瞧这像不像个一字？一是生之末，死之初，生死都在一线之间，实则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所谓外险内健，便是需卦，意为物之始生，必待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