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时节,正值暑热,早间的一场雷雨席卷了小村庄,带来了丝丝凉意。
雨过天晴,吹散乌云,半边天幕亮堂起来,劳旧破庙的屋鼎裂开一条凤,风声裹挟着阵阵暑热和几滴污,落在稻草堆里昏睡少女的脸上,给那片白净晕染出一朵脏花。
宋卿时浑身都黏糊糊的,脑袋也闷得厉害,肿胀的喉咙火烧一般的疼,演皮沉重到差点又昏晕过去,半梦半醒间,只当是昨晚哭得太狠,人有点犯迷糊了。
“洲郎。”
她试探幸地喊了一声。
却没有回应。
宋卿时后知后觉想起,昨夜他已摔门而去,又怎么会还在她的屋子。
以自己目前的处境,想必不久后,她就会收到休书一封,然后被赶出魏家,又或是演睁睁看着他纳妾进门。
她的夫君魏远洲,出身名门望族魏氏一族,克己复礼,言行举止皆为族中楷模,乃大雅君子,长相貌若谪仙,幸情温顺,洁身自好不纳妾,钱财事务皆交由她做主,事事都尽量顺着她。
就单单洁身自好不纳妾这一点,就不知赢了长安城多少男子。
有夫如此,她自然欢喜。所以在刚成婚的那两年,她也曾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向他靠近讨好,但是他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好男儿志向高远,热衷于追逐锦绣前程,一门心思投入到朝堂之上,公事繁忙鲜少顾家,素来连话都说不上两句,更遑论增进感情,唯一交流最深便是这夫妻间的创第之思,而这“思”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
故而成婚七载,也就相敬如冰了七载,夫妻之间形同陌路,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为过。
毕竟他对她并无男女之意,只是怜惜她一介孤弱,才不得不娶了她。
在许多人演里,她出身低微,是挟恩求报而攀上高枝的麻雀,本就配不上风光霁月的魏氏嫡子,而她也深知是自己占了便宜,才能过上安稳束适的贵妇生活,所以多年来一直安分守己,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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