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禅院甚尔顺利熬过恢复期,就连也对他近乎变态的恢复能力感到惊讶,对此禅院甚尔却没什么过多的反应,仿佛受伤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当时你为什么要过来?”在某次霁初给他送餐的时候他忽然这么问,他低头喝粥,但是霁初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自己身上,她并不着急回答,反问道:“甚尔又为什么要这么问?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的,救自己的朋友有什么不对的吗?”
在禅院甚尔的世界里对人际关系的概念匮乏得可怕,就像他搞不懂为什么霁初口中所说的朋友就要冒着丧命的风险来救他,他不明白,被所有人都当做废物的他是没有被拯救的资格的,哪怕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不值得你那么做。”
在自我人格成长的年期遭受周围人的打压,以至于即便到现在他对自己始终抱着自轻的态度。
“可是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用‘值得’或者‘不值得’来衡量的,也可以用另外一个标准,那就是‘我乐意’和‘我不乐意’。”霁初愈发觉得禅院家这个环境是真的不适合小孩子成长,也不看看把她的任务对象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她拆开那盒巧克力,还好是放在因凉处的,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也只是表面稍微融化了一点。
剥开一颗鳃到他嘴里,“而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我乐意’的基础上。”更加准确来说是迫于考核的压力,她可不想自己考核失败然后再在见习生的位置上待好久,那也太丢脸了。
巧克力对于他来说有点太甜了,他皱起眉头,霁初见状笑着说:“真奇怪,你是我见过第一个不爱吃甜的小孩。”
外表的巧克力融化后露出里面的榛果,咀嚼坚果发出清脆的声响,“别把我当做小孩子。”
这句话倒是很符合小孩子该有的样子,霁初笑眯眯地戳了下他的额头,“可你现在都还没有我高,等你什么时候长得比我高了再说这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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