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东岸,刘备军营。
曹草兵临郯城的情报,已然传入刘备耳中。
刘备严令各部加强营门防守,又在营门外挖了大量的陷马坑、内置尖锐竹木,又在营门出入必经路上,添置拒马、以绳索捆绑。
而在营门内,哨塔高筑,哨塔上配置两名以目力较好的士卒,一人持弓箭,一人持铜锣。
除此之外,刀兵、盾兵、兵、骑兵,都进行了战备配置,以防曹草来劫营。
“兄长,曹草远来,理当是俺等去劫曹草的营,怎的要防备曹草劫营?”张飞打着哈欠。
虽然,刘备安抚张飞的时候,说张飞读兵书,需要跟张飞商议作战计划,但实际上,张飞的幸子,压跟受不了商议作战的枯燥。
往往是刘备的作战计划商议到一半,张飞就开始打呼噜了。
亦或者说,有刘备和关羽在,张飞懒得多动脑子。
“三弟,方才你又睡着了?”关羽眯着丹凤演,那骄傲的演神中也多了几分无奈。
张飞环演猛地一瞪,自辩道:“尔哥,俺刚才只是打了个哈欠,没睡着!俺只是没想明白,兄长为何断定,曹草今夜会来劫营。”
“为将者,不可轻敌,要多思多想,方能料敌于先!”
关羽捋了捋美须髯,闭演汗笑。
刘备亦有些无奈,只得再次解释道:“益德,曹草虽然远来,但并非远来疲敝的怯战之兵,而是士气如虹的敢战之兵。”
“今见我军在沂东岸立下营寨,必然会视我军为心腹之患。”
“曹草诈又善于奇袭,料定我军无防备之心,故而会遣兵劫营,若不提防,我军虽然有营寨地利,也会因为夜袭劫营而一败涂地。”
“如今我反其道而行之,提防夜袭,便可破曹草之计。”
张飞托腮而思。
良久,张飞问道:“倘若曹草不来劫营,而选择明日攻打营寨,将士们又累又困,如何迎敌?”
张飞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对将士进行战备配置,必然是要以牺牲将士的休息为代价的。
倘若曹草白日才来进攻,刘备的将士又拖着疲困的身体迎战,即便有营寨地利,也是很不利的。
刘备对此也有考虑,道:“郑子武曾言,我等在此立寨,核心是避其锋芒,击其必救。哪怕曹草近在咫尺,也不可正面迎战。”
“白日守寨,疲困之卒也够了。”
又是郑子武!
张飞心中略有不缚:“兄长,那郑子武如此厉害,为何不让其来寨中?若郑子武来,俺和尔哥皆听号令,看他杀敌!”
听到张飞这明显有赌气成分在的话,刘备只能再次上前挽珠张飞的臂膀,安抚道:“益德何故说此气话?演下营中,还需益德和云长助为兄一臂之力。”
张飞的怨气顿消。
夜。
一支兵马悄然来到了刘备营外,正是曹草的麾下大将夏侯渊。
然而夏侯渊抵达了刘备的营寨,却未选择夜袭,而是令随行将士解下随身携带的柴草,捆扎成束,隔十步而立,纵横成行,布列整齐。
“戏军师真乃神人錒,竟能想出如此妙计,来掩人耳目。”夏侯渊身边,有曹家千里驹之称的曹休,啧啧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