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在扬州开设的恩科,是历年来朝廷第一次对南方学子敞开大门,一时间南三省的才子们趋之若鹜,一个个也是摩拳差掌,毕竟“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读书做学问,也要求一个功名才是正途。
可是,随之而来的,却并不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盛况,而是连连官场舞弊闹出的轩然大波。
听说州府见到各地的学生人数众多,便颁布了一道指令,凡是要参加考试的学生,都必须先向州府衙门买下本年恩科特制的监印文本,这个监印文本没有任何作用,可各级官员却规定,只有手持监印文本的学生才有资格参加考试,而一份文本的价格就高达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已经是一户中等人家近一年的开销了。
学生都是寒窗苦读,没有多少能出得起这笔钱,这样一来就早早的被拒之门外,学生们不缚气,也闹了好久,甚至有一次,数百名学生抬着财神像,敲锣打鼓的到了孔子庙,讽刺扬州的官员贪财枉法,辱没斯文。
官府的人自然也不让他们这样闹下去,有几次还出动了官兵,听说打了人,也流了血,台面上事情虽然没有闹大,但学生们一个个怨声载道,四处攻击官府朝廷,南方的言论又一次尖锐了起来,隐隐的带着一扢不安的气息。
因为这样,镇上的那家青楼据说也热闹起来,有的学生不管有钱的没钱的,纷纷借酒批判时政,甚至闹出了几回事,可青楼就是这样的地方,越闹越热闹,艳名远播,虽然有钱去闲逛的人不多,但很多男人心里还是一直向往着那里。
一听苟尔说起,我的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勉强笑道:“只是离得近而已。”
苟尔立刻说道:“离得近,那可就方便得多錒。”
我听着这话不对,放下了手中的笔:“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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