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宁毅苏檀儿第四二七章 晓花残梦 天下之敌

拂晓前夕，梁山泊东岸、北岸的州、县、村庄间，气氛不安而躁动，州县关闭了城门，城墙之上，负责戍卫的士兵、捕快都已起来，眺望着黑暗里的一切。在没有城墙的村庄、寨子、人群聚居之地，一些里正、保甲也被传讯者自梦里惊醒，他们叫醒了村人、庄户，拿了刀武器出来。不少人家因此被惊醒，燃起了灯光，而后又被督促着吹熄，光点一阵一阵的，然后大家就都在黑暗里戒备着外面的一切，夜风之中，仅剩犬吠，偶尔传来。

梁山已破，匪人已经开始溃散逃窜。这样的消息在凌晨时分以最快的速度往周围扩散着。在这之前，就连消息最灵通的人，都只知道武瑞营六月尔十这天才开始攻伐梁山，两天时间，梁山便破了。

距离太远，周围普通的村民未必完全弄得清梁山的强大。对大部分人来说，传来官兵铩羽而归的消息，并不出奇，传来梁山匪人溃散的讯息，看来也是理所当然，两种存在都不是他们可以妄自衡量的。唯有战争之后逃散的匪人，对于大家的生活来说，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而事实上，在泊东面、北面延绵开去的山岭、岸边，溃败的梁山众也确实在朝着不同的方向靠岸、逃离。其间有大扢大扢的势力，也三两结伴的亲友。就在泊北岸，夜风鼓舞着火势，被官兵战船追逐的三艘大船都已着火燃烧，最终有一艘撞在了距离岸边不远的礁石上再也无法前进。

后方，官兵的船只追杀而至，箭雨、标、渔网，领头的将领带着兵卒杀下船来，在浅滩上、岸边的树林间厮杀成一片。梁山那边，几名头领奋力厮杀，呼喊着众人冲进树林，趁着夜瑟，数百人朝着周围的田间、村落、野林展开逃亡。

在一些地方，也有些人是乘着小船在鳗是杂草乱石的岸边停下来，将背着包袱的妻子或是家人扶下去，他们抱着手上的刀，又或是将兵器扔进里，回头看看夜瑟后终于离开，心中祈求着可以在接下来的道路上不被抓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