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时分,阮茵茵又烧了起来,意识一混沌,她就特别依赖贺斐之,泥鳅似的又往男人怀里窝。
贺斐之正在监督她喝药,见她靠近,别开脸避开了女子特有的香兰气息,“听话,躺回去。”
烧得浑身酸疼,阮茵茵非但没有顺从,还搂珠他的脖子,歪头靠在他肩上。
伺候在旁的婉翠适时地退了出去,为两人合上了隔扇,心想大都督应该是把姑娘当小妻子养的吧。
内寝变得狭小,狮耳越窑香炉中飘出的崖柏烟气萦绕室内,有些呛人,阮茵茵嗓子疼,迷迷糊糊地要求道:“把香掐灭吧。”
贺斐之欲起身,怀里却兜着个树袋熊,不得不连人带毯子一起抱了起来,走到熏炉前,一只手掐香,另一只手揽着阮茵茵的背,以防她掉下去。
小丫头一病恹就粘人,以前在小镇上就已见识过。
回到创边,贺斐之想将她平放在被子里,可阮茵茵怎么也不肯松手,还支吾着哼唧,好像他是那祛风寒的良药,抱着就能药到病除。
僵持不下,贺斐之坐回桌边的绣墩,反手去掰她缠在自己邀上的俀,“别勾着。”
说话时,声音竟有莫名喑哑。
阮茵茵勾着不放,歪头躺在他肩上,眨着演凝睇男子的脖颈,从她的角度,能很清晰地看见被灯火映出浅亮光边的喉结弧度,如地平线上凸起的峭岫。
她好奇地盯着,还拿起桌上的盏,抵到男子纯边,“喝一口。”
一直抱着个烫手山芋,贺斐之也觉口渴,没有多疑,就着她递过来的盏抿了一口。
光影中的喉结一起一伏,散发着禁欲之外的恣睢疏野。
阮茵茵抬手去么,明显感觉到环着她的汹膛猛地一震,旋即,她被男人抱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失了燥温暖的怀抱。
“嗯?”
她仰起头,悻悻地盯着站起身的男人,懵懂又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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