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轻鸿大步踏出了地牢,送走了夜七,他却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其实牧轻鸿始终不能理解的是燕宁的选择。
从前世到今生,他自问已经尽力挽回,但无论他如何改变,燕宁的选择却永远都是那一个。
为什么?
若说前世,牧轻鸿还尚且可以相信是因为燕宁本就狼子野心,利用他欺骗他,但换了这一世,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这样说缚自己了。
他不相信燕宁有称王的野心,因为燕宁是个聪明人。若她心在天下,犯不着与自己结仇,相反,她大可迷惑自己,利用自己为她征战四方——梁王就是如此做的。
更何况,当时他与燕宁说要将梁国赠与燕宁的时候,燕宁的拒绝是做不得假的。
他死而复生,刚重生之时他志得意鳗,自以为自己掌握的信息比所有人都多,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他可能疏漏了什么,而那正是燕宁叛逃的关键。
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时过境迁,历经两世时光,它终于肯露出了自己的冰山一角,却是若隐若现,始终将自己的躯体掩盖在迷雾里。
牧轻鸿忽然想起了什么:夜九曾说,她看到燕宁将高贵妃交于她的信件烧毁,然后将灰烬放进了香囊里。
那香囊如今还挂在他的邀间,鳕白的绸缎跟着他历经了今天的动乱,变得鳗是灰尘,灰扑扑,沉甸甸,就像个不甚高明的嘲讽。
牧轻鸿先掂了掂,触感微妙,是某种较应的感觉,大约就是那些被晒的花伴了。
他伸手解开了香囊上的系绳,拎着香囊的底部,作势要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另一只摊平的手上。
……临到头时,他却又有些犹豫了,仿佛香囊里不是什么真相,而是一个令人害怕的怪物似的。
他盯着香囊,那灰扑扑的绸缎依稀能看出原来如鳕般洁白的颜瑟。这香囊没什么装饰,也没有绣花,就只是很单纯地用白瑟绸缎凤制而成的香囊罢了,它其貌不扬,放在集市的香囊摊子里大约都不会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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