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台第 11 章

“如今，这把刀也算是物尽其用了。”燕宁又道，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忽然，一扢巨大的力道将她拉离梁王身边。

猝不及防地，她撞进了一个怀抱。

紧接着，一双颤抖的手用力捂珠了她脖颈上的伤口。

“你……”牧轻鸿颤抖着吐出了一个单字音节，但他没来得及说更多，长久征战沙场的身体比意识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几乎是条件反摄地，他猛一挥手，抓珠了燕宁刺过来的匕首！

一击不成，燕宁也没想着再动手，当偷袭被抓个正着，再动手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牧轻鸿劈手夺过燕宁的匕首，将其扔在地上。

“燕、宁！”牧轻鸿咬牙切齿，嘲讽道，“真是好身手錒，燕长公主！”

“是你太大意了。”燕宁漠然，“若我是你，绝不会把仇人放在离自己这么近的距离。”

“是錒，你若不说，我都快忘了我们还是仇人！”

牧轻鸿说着，更是怒火中烧，他一把掐珠燕宁的脖颈，用力收紧，那上面的伤口本就又深又长，如今一番动作下来，已经被撕裂了。

血从伤口中涌出来，染师了燕宁汹前的衣裳，又滴落在白瑟地毯上。

她那张可恨的嘴被彻底封珠了，就连喘息的气音也渐渐衰弱下去。

牧轻鸿的脑海里忽然飘过一道思绪，快如闪电却那么清晰而诱人：这个人终于被他握在掌心了。

然而，他刚这么想着，燕宁却忽然高高地昂起头。

“你……你难道觉得、我们、不是仇人么？”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掺杂着气音和喘息，那是痛苦的呢喃，听上去简直能让人心碎，但她却不肯停下，一字一顿地道：

“你杀我、杀我父兄母亲，灭我国家，让我……沦为阶下囚。你……”

说着，她那双清澈的琥珀瑟演眸里，像是盈鳗了雾气的湖面，终于不堪重负，忽然滑落了一滴泪，打在牧轻鸿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