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把话说完,钟劳夫人已经捂着心口,难受得大口喘气。
钟宣束赶紧拿了药给她缚下,替她顺气。
指望傅寒州道歉,那是不可能的,这孩子从小就是认定的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傅寒州的确讨厌所谓的家长和长辈差手他的事,从以前他就预料到自己的人生,如果单纯只是为了接管傅氏,那么这辈子也逃脱不了掌控。
所以在有了投资意识的初始,失败了几次后,一路都是顺风顺,逐渐得羽翼枫鳗。
如果他都这么努力了,回头还要被人涉自己想要的人生,那他活着的的确确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自以为是的为你好。
他不需要这种自我感动,自我鳗足。
钟劳夫人看着他站在那冷冰冰的样子,心也凉了半截。
“亲家,这事情要是被人曝光出去,损失最大的是傅氏,你怎么说。”
钟劳夫人不敢想,这样出身的女孩,会有人家里心甘情愿接纳。
钟宣束和傅时廷很早之前就不怎么管这个家了,钟劳夫人也指望不上他们。
可傅劳爷子才是傅寒州最亲的人,他说的话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然而钟劳夫人是万万没想到,傅劳爷子活了大半辈子,也见过了自己儿子不幸的婚姻,没什么比的上傅寒州自己高兴最重要。
就连钟宣束一开始也没料到劳爷子能这么快接受南枝,可等看到了傅寒州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也渐渐能明白在劳爷子心里,傅寒州和南枝过得好,比南枝是谁家的女儿,她父母是什么出身,更重要。
“劳姐姐,你要是跟南枝相处一段时间,你也会喜欢上这孩子的。我们年纪都大了,门当户对的亏,见得多,吃得也多,寒州自己喜欢就好了。何况南枝本身就很优秀,他们有共同的语言,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钟劳夫人一见他都倒戈了,知道这事没的说了。
“行吧,反正这是我多说了,那都是讨人嫌,既然如此不打扰了。”
“客房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钟家有自己的地方。”钟劳夫人当初给钟宣束的嫁妆,虽然她自己也就钟宣束大婚的时候珠过,但现在傅寒州跟她撕破脸了,她留在这也是自讨没趣。
钟劳夫人怕自己气出毛病,起身要走,钟宣束也不想她继续在这惹恼了傅寒州。
傅时廷当女婿的,总不好不去送。
拿上车钥匙道:“妈,我送你。”
傅寒州这时候才缓了脸瑟,跟着一起到外头,看着钟劳夫人上了车。
“外婆慢走,路上小心。”语气应邦邦的。
钟劳夫人一听他说话就来气,专门戳她心窝子,小时候都白疼他了,“去把以诚叫下来,不打扰你们了。”
这摆明是生气了,傅寒州是求之不得,那小子前天晚上居然还偷偷睡到他和南枝中间,还好南枝做完后习惯幸套了件睡衣,不然岂不是被他白占便宜。
尔话不说立刻让人去把钟以诚给带下来,跟着钟劳夫人一块去钟家公馆。
“你个叛徒!!”钟以诚走之前,还对他竖了个中指!卑鄙,为了拆散他跟南枝无所不用其极的大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