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血86.黑血（2）

他们做一套，说一套。如果他们说是保护你，那就是来杀害你；要是他们说爱护你，就是来毁灭你；假如他们说要来维持秩序，就是来毁灭一切；若是他们要你坦白从宽，那就是要你认罪之后好来个名正顺的千刀万剐。

他们这种人，要是对你说这一村子的人只有三个是坏人，那么，到头来，恐怕一村子里活着的还不到三个人。

这一刀，认准了冷血的脖子，仿佛他就是它前世的归宿，狠狠地砍了下去。

狠得就像一记爱极了的吻。

冷血没有避。

他来不及避。

他根本不避。

“嗖”的一声，断剑钉向蔷薇将军的咽喉！

——你要砍掉我的头，可以，可是我也会割断你的咽喉。

这就是武林的规律：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以剑尖等待刀锋。

以生命换取人头。

蔷薇将军变招。

他可不愿意跟冷血同归于尽。

“我们又没有十冤九仇，”他涎着笑脸道，“何必狠成这个样子——”

话未说完，他又出刀。

一刀斜砍向冷血的左肩。

——他这次不是要杀人。

——而是要伤人。

冷血一直没有搭话。

他没有说话，甚至也似完全没有听蔷薇将军说的话。

——仿佛当这人说的已不是人话，已没有听的价值。

他一直只盯着对方的刀。

蔷薇将军的刀一动，他的剑又疾刺而出！

又是钉向对方的喉咙。

蔷薇将军的扫刀极长。

刀气又长于刀锋，刀意更长于刀气。

冷血的剑短。

何况那是一把断了的剑。

眼看冷血的剑，未及蔷薇将军，蔷薇将军的刀，已把冷血砍成两爿！

可是，在场的人，只要看见冷血出剑的势子，都会了解：就算蔷薇将军能一刀把一个冷血斫成两个冷血，冷血的剑，还是会钉在他的喉管里——哪怕是一把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