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血腥气仿佛越来越重,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扼住了脖子那样难受,咬牙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病房,刚刚拿出烟又拧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靠在走廊墙边深深呼吸着。高干病区住的人都有些来头,不远处的病房不知是谁在里面住着,探病的人送的花篮估计放不下,摆在了外面,即将谢去的鲜花努力散发出最后的浓香,却总是带了一种颓废的死气,闻起来让他太阳血酸胀。大朵的红花让他又想起那摊鲜血,他烦躁不堪的别开视线。
正好医生从身边经过,看到他的黑脸,鼓起勇气露出笑脸给他打个招呼,他漫不经心回应了下。医生松了口气刚想走,陆维钧忽然开口:“请留步。”
医生不知道这个瘟神到底有什么吩咐,身上已经出了层汗。这个病区的年轻小护士平時看到年轻些的男病人或者家属,都会想方设法去露露脸,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可是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令人嫉妒,那些小姑娘却怕他得要死,连病房都不敢接近,可见他是多么难应付。可是这个人连院长都恭恭敬敬,他虽然想拔腿就跑但是为了饭碗也只能转身忐忑的问:“请问有什么事?”
陆维钧沉着脸问:“她到底有没有事?怎么这么久还没醒?”
医生觉得额角痒痒的就像有虫子爬,他知道自己在流汗,却不敢擦,勉强笑了笑道:“这位小姐失血过多,自然需要休息……”
陆维钧挥了挥手,淡淡道:“她已经休息了这么久了?”
医生迟疑了下才开口:“陆总,还不到一个小時……再说……她自——冲,冲动,肯定精神高度紧张,现在忽然放松,肯定本能的想多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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