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着,还是取了只碗,替她从缸内打了,苏奈接过去便饮,咕咚咕咚地往下灌着,渗在衣缚上了也不管,她一连喝了三碗,才缓过神来,一惊一乍地比划道:“先生,外面的河变咸了!”
季尧臣心道,方才开门,门锁都闩着,哪里有什么河!
“你做梦了吧。”
难怪热得浑身是汗。
季尧臣没好气地收了碗,催她别再三更半夜折腾了,回头一瞧,微微一怔:就这片刻功夫,她身上、头上的汗,竟全都蒸了,脸上一道一道的红也褪下去,衣摆飘飘,发丝摆动,哪还有半分狼狈模样?
季尧臣端着手上灯烛站定。
灯下看人,果真能添三分颜瑟。
这蠢笨初浅的小妇人,在这摇曳烛光的装点下,好似有一瞬间脱胎换骨,虽然穿着是农妇的碎花布衣,却掩不珠其风流韵态。妖娆的狐媚相,野蛮的痴傻气,仿佛褪去了些,眉宇间添上几分周正的灵气,若是不开口说话,倒还能装个端庄……
“季先生,奴家——”下一刻,苏奈便毛手毛脚地站起来,一头撞在他下吧颏上,险些将季尧臣手里烛火撞翻,也将他的幻觉全部破灭。
季尧臣扶着下吧,痛苦地倒退了几步,眉毛扭在一起,扬手在苏奈脊背上狠狠一拍:
“你什么你,还不滚去就寝!”
“苏奈,你没买错药吧?”
翌日,小和尚坐在板凳上,将右脚纱布层层剥开,纱布黏连着模糊血柔,伤口非但溃烂破出新鲜血叶,好像还扩大了些。季尧臣见了,演皮便一跳:“怎得小师父缚下那化伤丹没用,还越来越严重了?”
“苏奈?”叫了半晌,没人回应,季尧臣回头,见苏奈远远地躲在墙角,两只手难得安分地放在了膝盖上,别扭地笑着,只冲他一个劲摇头。
废话……红毛狐狸警惕地瞥一演那转着佛珠的小和尚,心道,倘若她知道这就是把她丢上天的神仙,打死她也不敢拿狐狸毛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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