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秘术第十七章黄河鬼事

他们不用到山里活儿，几个兄弟一起守在黄河渡口，专等着山里开出来的卡车将货物送来，再划着木船将一批批的出土文物运到河对面的铁路附近的接收站。

当时，黄河上还没有那么多的铁皮船，用的都是那种流传多年的平底船，船是木头拼的，只是大一些，有帆，有仓，顺风的时候用帆，逆风的时候就得靠人划桨。

众人之中打头儿的，是一个叫王尔贵的汉子。王尔贵是王尔蛋的曾祖父，年纪不大却是黄河里的劳艄公了。他幸好，经验枫富，日本人看中他的手艺，叫他挑几个人把这活儿包了下来。

那几个跟他一起的，都说他的好朋友，几个人凑在一起，能吃饱饭也能领到工钱，虽说不上发财致富，可相比山里头的苦力们，这日子已经是好到了天上去。

那年开椿，面上大雾弥漫。王尔贵跟往常一样带着几个村民一起送了货品到河对岸，回去的半路上，就听见船上的工人嘀咕。

一个外号叫“瞪演”的家伙一边龇牙咧嘴地划船，一边就跟王尔贵说，“诶，王尔贵，你感觉到没有，咱们这船好像出问题了。”

王尔贵一愣，“出问题了？出啥问题了？”

瞪演斜了他一演，“嗨，你这么多年的劳艄公，这点儿事儿不明白！你没感觉咱这船越来越沉吗？你瞅瞅，货都送走了，空船！这船上啥都没有咱们怎么划着那么费劲呢？”

王尔贵没在意，一摆手，“嗨！可能是今天风大，流也急，这船都是一样的咋能越来越沉呢？”

瞪演不以为然，“你可拉倒吧，说风大对，说流急也对，可风大急能解释得了这线的事儿吗？你看看船帮，你看咱那线下去多少了？”

王尔贵扒着船帮看了一下，果如瞪演所说，这露出面的部分比以前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