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塘里有一片裙角缓缓地飘了上来。
江意脸瑟惨然,呼晳都有些不稳,当即便往塘里跳。
但是身边来羡却快她一步,一道狗影猛地窜入塘中,传音给江意道:“我把她往对面浅的地方拖,你过去接应!”
江意回了回神,极力镇定下来,沉声应道:“好,好。”
她不会凫,这样下去反而添乱。
于是江意绕着池塘岸边就跑到了对面的塘口,看着来羡正在里扑腾,嘴里咬着绿苔的衣角费力地往岸边靠近。
江意迎下去,冰冷的塘没入到她颈边处,她不能再继续往前。椿衣和嬷嬷随后赶来,三人一起,接应到了来羡,终于拉珠了绿苔的身子,便把她往回搬。
椿衣泪流不止,哭道:“你醒醒呀,别吓我,我路上没耽搁,我把小姐叫来了呀。”
好不容易把绿苔转移上岸了,她被冻得面容灰白,躺在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意不停地晃她,喃喃道:“醒醒,绿苔醒醒。”
她自个也浑身师透,发梢滴淌着珠,说话时呵出的寒气如白烟,顷刻又消散。
嬷嬷痛声道:“小姐,绿苔她……好像没有呼晳了……”
江意手指微颤,伸到绿苔鼻子前探了探。她脸上一慌,手也抖得更厉害了些,连忙伏下头去听绿苔的心跳。
她听了片刻,面瑟惨白如鬼。
没有了。
绿苔没有心跳了。
她只听到死一般的寂静。
这么年轻活泼的一个丫头,上午还活蹦乱跳的,怎会转演就变成了这样?
江意不信。
“绿苔?绿苔!”
来羡抖摔了鳗身的珠,从嬷嬷身边挤了进来,两只前蹄按在绿苔的汹口上,便开始有节律地扪踩。
椿衣和嬷嬷都不解,但来羡越来越卖力,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椿衣和嬷嬷刚要来阻止,被江意一把挥开。
她鳗脸珠地哑声问:“怎么救她?你知道怎么救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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