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施莺莺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另一道冷意入骨的声音抢在了她前面,回答了厉无殇:
“当然是。”
黑衣女子提着刀大步走进门来,鳕亮的长刀直直从铁栏杆里刺入,经准地挑断了还在挣扎不休的厉无殇的手筋,在厉无殇的惨叫声中,她的神情甚至都没有半点变化:
“自永平长公主当年愿与我真心相待的那一刻起,我就是她的人。”
监狱里的光照不是很好,因为厉无殇是因为得罪了尔皇子——还是这么个不体面的得罪法——而被朝云国的劳皇帝亲自下狱的,因此连基本的照明工具都没有给他,只能借着从门处投摄进来的朦胧天光,和施莺莺带来的灯笼的光芒,看清面前的人是谁:
大燕国长公主,燕飞尘。
而且燕飞尘说的也全都是真话,毕竟不是谁都有把自己未来的计划全盘相告的勇气的:
这样一来,施莺莺不仅要提防燕飞尘会反,提前对自己下手;日后还要面对更加棘手的大燕国。
但她就是能做出这么大气的事情来,只为了收获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在战场上,在政治斗争里与她一决胜负——
人生最难得的,便是能够交心的知己与势均力敌的对手。
从施莺莺拢着长长的衣袖,将天下大事、家国斗争全都付诸笑谈中的那一刻起,燕飞尘就知道自己输了,她一辈子也赢不过施莺莺。
但挣扎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厉无殇在一天之内遭遇了两次极大的打击,他做梦也想不到,曾经那么热情地追逐过她的女人竟然背叛了他:
“燕飞尘!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吃里扒外,不是好东西……”
“你在说什么瞎话呢。”谢北辰的声音从更深的黑暗里幽幽响起,他从头到尾都跟在施莺莺的身后,并且半点要给自家将军出气的意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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