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以枫开门见山:“昨天时间太仓促了不好和你多谈我想今天同你解释一下。”
杨筱光吓一跳:“别这样说又没什么的。”
潘以枫朝店里招了招里屋走出来一个小男孩六七岁的模样长得极度肖似潘以伦有他们家遗传的丹凤目。
小男孩精灵至极眼珠子转几转就叫:“姐姐好!”
杨筱光大乐可惜身边没有糖。
潘以枫推推儿子要他做功课去。男孩又瞅几眼杨筱光才不情愿地转了身。
“我们家条件不好小伦很小就出来打工赚钱什么都干过也做过不好的事。”
杨筱光心里警铃大作。
潘以枫想说什么?她是不免慌乱了又胡思乱想脸微微热。
潘以枫继续说:“我的前夫在一些事情上算带坏了小伦是我不好。不过小伦很上进也很努力他很早就脱离了那些人。”
很苦情杨筱光跟着辛酸。大太阳底下并非人人都幸福。
潘以伦那么阳光又那么忧郁不至于毫无原因。潘以枫再说:“我们的父亲很早就谢世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在年初的时候被诊断出尿毒症是要换肾的。我们没钱。”
她这样平静杨筱光却惊骇无比。
只听她又说:“现在没有肾源但是我们做了登记所先要筹集的就是费用。所以梅小姐找我的时候我认为是个机会。但是以伦说他去我不适合抛头露面。”
古人是卖身葬母潘以伦这样算不算卖身?
杨筱光想起他的眉他的眼他做得这样不乐意但是还要勉励。
“梅小姐借给我们一部分医药费我们量力而还。其实她能这样通融也不错了。”
因为潘以伦有足够的商业价值。
杨筱光低了头太阳这么热人心这么凉。潘以伦这么忧郁她这么纠结。
问题不仅仅是年龄还有更多更多。
可是这一桩她的心痛了。无可抑制。
平生第一次。
潘以枫的意图她明白了这个好姐姐并不知道什么只是希望关系到弟弟前途的知情人能谅解他们的苦衷。
“我们小时候念书没有念好是自己耽误了自己现在再要弥补太吃力了。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付出代价我们会去承担。以伦他不适合这行工作勉为其难在做不知道何时能脱身。但是现实总要妥协。”
是呵!
不得不去向现实妥协。
杨筱光的心口涩涩的。温软的地方被扎了一针正中要害酸到脑神经。
什么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