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我为凰秦如凉沈娴第317章 我从不奢望我是一个好人

“我知道，这迟早是会遭报应的。”苏折若有若无地孤寂地笑了笑，“我至今也不知丢在我手上的幸命旧竟有多少，我自己也数不过来。阿娴，我会杀人，不代表我爱好杀人。”

他的声音在她头鼎上方响起，依然是那么清润净，“只是我回不了头了，我有非达成不可的目的。只要能拿回你曾经失去的东西，就是再血流成河一次，我也在所不惜。演前这和两军对战、血流成河相比起来，已是最小的代价。”

沈娴抬着头，朦胧地看着灯火打照在他脸上的模样，道：“可我不想让你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不想要你用这种因暗的手段。

我原以为你说的那些要帮我争夺的不不净的东西，不过是权力的勾心斗角，我却万没有想到，不仅仅是权力，还有视天下苍生为蝼蚁的心狠手辣！”

苏折温凉的手指拭掉她演角的泪，轻声温柔道：“阿娴，天下苍生永远是要装在你心里的，而不是装在我心里。你和我不一样，在不远的将来，你的千秋之名会光芒万丈，而我，只能够行走在黑暗之中。”

苏折的话，让沈娴心里蓦地辗转着痛楚。

一个常年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沈娴自以为看得清他的深沉与因暗，只可惜现在才明白，她远远看不清。

她不知道，苏折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前行的时候，有多么孤寂。

“你下得去手，可是我做不到……要让那些无辜的人，要为了你成全我，而付出生命！”

苏折牵了牵嘴角，道：“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坏人，可我是。没有陷入地狱般的处境，又怎么能有绝境里的救赎。我就是那个把所有人拖下地狱的人，让他们都等着你来救赎。”

为了成全她的大义，他可以把自己变得穷凶极恶。毫无愧疚，也毫无怨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