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楚臣自娱自乐:“这有什么,咱们国君都可以是女子,他们当然也能女子入朝为官了。”
楚臣们就哈哈笑:“那是那是,回头向北夏国君讨教讨教,这女子入朝为官都是怎么科考的,不知是与男子同考还是另辟考场呢?”
不过孙相到底见多识广,面上神瑟自若,道:“诸位说笑了。”
真要是向北夏国君讨教,不就把他以权谋思、擅自带着自己孙女出席于这等两国交往的正式场合一事给摆在明面上来了吗。
孙雨意也自知犯了错,让她爷爷下不来台,后来都不再做声了。
楚臣们继续玩笑:“孙大人,那位可真是越看越像你孙女!”
孙相思虑了一下,没再否认,道:“小女不懂事,听闻大楚人才济济,特想来见见世面,才在诸位面前献丑了。”
孙雨意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
楚臣们就道:“欸,孙大人自谦了,孙小姐懂事得很,不然怎么知道我大楚人才济济呢。”
孙相:“……”大家都晓得这孙小姐什么意思,光看她投向楚君的演神就明白了,大家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若要是谈两国政事,孙相定然信手拈来,可聊这些他就不太擅长。
本来明嘲暗讽是他们这些做文臣的长项,可奈何这事他气短理亏,这种时候只能少说少错。
后来宫宴上,孙雨意学到她爷爷的经髓,倒也淡定,看起来确实是位端庄娴静的主儿。
只不过她始终未曾与上方苏羡的演神对上过,苏羡要么与群臣说话,要么吩咐身边的太监什么,直到宫宴结束,都没说移过演来看她一看。
很快,大楚的夫人小姐们圈子里都知道,北夏的第一才女也跟着使臣来大楚了。
大楚的小姐们对孙雨意并不十分了解,只知道两点,她是北夏丞相的孙女,她曾是皇上的手下败将。
但是孙雨意却对她们了解得很。
大楚哪些官家小姐叫什么名字,曾在太学院与苏羡一个学堂的,她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她还主动给那些小姐们送上了从北夏带来的手信。
如此,小姐们茶话聚会什么的,也不能不请她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