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飞远说话,他又说,“听说在西河码头,你跟宴小侯爷喝酒,喝不过人家,醉了个烂醉如泥?你从小就做纨绔,就算金盆洗手,也才三年而已,宴小侯爷才做了四年纨绔,你多活了多大岁数?怎么这么废物?”
林飞远:“……”
靠,他今年也才弱冠,二十而已,说的好像他七老八十了似的。
另外,这能比吗?有的人就是得上天厚爱,不止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还酒量好。他又有什么办法?
他气的想踹崔言书,指着他,“你完蛋了,你死定了,有本事你跟我拼酒,看老子今天不灌死你。”
崔言书坐的稳当,不紧不慢,“跟我比拼酒算什么?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喝酒没喝过人家。”
林飞远彻底黑了脸,转头对凌画告状,“能喝酒千杯不醉是什么优点吗?大夫说能喝酒的人肝都不太好,这是什么好话吗?他拐弯抹角在背后说你男人坏话,你还管不管了?你怎么听得下去的?”
凌画想着宴轻是她男人没错,但这朵长在高山白雪里的荆棘之花,她即便摘下来了,也吞不下,都快被他浑身的刺扎死自己了,还管什么管?
她不接这话,对崔言书说,“这一趟回清河,有什么收获?看你心情不错,应该不是坏事儿。”
崔言书又仔细看了凌画两眼,提到宴轻,不见她眉飞色舞,也不搭话,他心思敏锐地觉得,掌事儿的说两个人感情好,怕也是外在的,宴小侯爷曾扬言不娶妻,后来酒后为兄弟两肋插刀答应求娶,他们的婚事儿是圣上赐婚,才相处了多久?能有多深的感情?更何况,掌舵使以前也不认识宴小侯爷。
他心里这样想着,既然已从跟林飞远的三言两语里试探出来凌画和宴轻也许不如掌事儿说的,他心里大概有了个谱,自然就不理会林飞远了,对凌画点头,“嗯,那三十只被扣押的运粮船,族长说给再宽限一个月,一个月后,送到清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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